紫霄宫前。
一人身穿道服,腰悬宝剑,年约五旬,气度不凡。
他也不知站了多久,气势并不是很强,但整个武当山似乎与同他形成一体,纵使千军万马,也无法越雷池半步。
距离此人大约十丈开外,乃是一顶大舆,其上坐着一个老妪,正是川西老母。
大舆周边站着几十个女子,全是中老年,再年轻也不会低于四十。
越靠近大舆,地位越高,武功也越高。
川西老母双目微闭,像是在养神。
约莫过了一盏茶时间,忽见她双目轻启,眸内闪过一道精光,但稍纵即逝,转眼恢复正常。
“张太岳。”川西老母缓缓说道,“你身为武当派掌门,为何要如此固执?”
那山岳一般的道士正是张太岳。
只听他说道:“容堂主,我武当派与贵堂一向没有私怨,若非昔年正邪双方对立,我武当派也不会与贵堂发生冲突,缘何非要我武当派低头认输?”
“你武当派可以不必低头认输,但必须交出本堂主所说的那个人。”
“贫道早已言明,我武当派没有容堂主所说的那个人。”
“胡说八道!”川西老母年近九十,比武当派前任帮主,也就是张冲玄,小了二十岁左右,但又比张太岳大二十多岁,自认与张冲玄是一辈人,口气像是在教训晚辈,“你再怎么抵赖,都无法否认本堂主说的那个人就是张福林。”
“张福林确实是我武当派的弟子。”张太岳说道,“但他十五岁进入武当,二十岁成为本派一位宿老的亲传弟子,至今已有四十年。”
“那又如何?”
“容堂主想要如何?”
“哼!这张福林的父亲,杀了我花狐堂一位元老的兄长,你只要把张福林交给本堂主,本堂主立刻下山。”
“不知贵堂的这位高手现在何处?”
“她就在这里。”
只见一个手持狐头拐杖的老婆子,往前走上两步,冷冷说道:“张太岳,你不可能不认得我,十多年前我们见过一次。”
“原来是易前辈。”
“你既然叫我一声前辈,那就请把张福林交出来吧。”
“易前辈。”张太岳问道,“令兄什么时候去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