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前。”

少师正面皮微微抽动了一下，接着笑道：“她跟你说了什么？”

“她说她已退出江湖，不问世事，还叫我不要来这里找你。”

“那你为什么不听她的？”

“我来这里除了为了她，还为了一个人。”

“谁？”

“一个被你害死的人。”

少师正淡淡笑道：“你不说出此人姓名，我又怎么知道你说的是谁？”

“你心里有数！”江亮儿说道，“被你害死的人不计其数，但这个人是你最不应该害死的！”

少师正一愣。

旋即，他知道了对方说的人是谁，面色不禁一冷：“胡说！我就算害死其他人，也不会害她！你根本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你把所有的过错算在我身上，那是因为你妒忌。”

“妒忌！”江亮儿发出刺耳的怪笑声，“不错，我是妒忌你，但那个人的死，你敢说不是你的错？”

“我……”少师正想说什么，但因为深爱那个女人，而对方的死确实跟他有一定关系，不禁无话可说。

“你不敢吧？”江亮儿冷笑道，“她是我最敬爱的人，我曾发过誓，一定要为她报仇。你若还有点良心，你就自杀谢罪，也算对得起她的在天之灵。”

“那么你呢？”

“我？”

“我若死了，你该如何？”

“我也会自杀。”江亮儿说的很坚定，“毕竟你是她最爱的人，我让你自杀谢罪，也是对不起她。”

“哈哈哈……”少师正大笑，神色已显得有点恍惚，“我不会自杀，我曾答应过她，要让她看到这万里江山都是刀剑山庄的天下。我不能让她亲眼看不到这一天，但我会让她的在天之灵看到这是我为她打下的山河。”

“放屁！”江亮儿怒喝道，“她要的不是这天下，也不是你所谓的狗屁霸业。她要的仅仅只是一家暗暗康康！但你！不但害死了她，还害死了你的一个儿子。你还想害死你的其他子女吗？”

“够了！”少冬儿突然喝道，“江亮儿，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爹，你也不例外。你给我走！走得远远的，我不想再看到你，一眼都不想！”

王默听到这里，心头不由微微一震：“难道这个江亮儿就是……就是……”

他看了又看，越看越像，有心想说些什么，但又知道这件事太过复杂，其中怕是涉及不为外人所知的人伦道德，稍一不慎，就会造成无法收拾的场面。

到那时候，别说飞天遁地的武功，就算是移山倒海的神通仙术，也无法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