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总右脸还贴着白色纱布,右脸还没有完全消肿,眼角疤痕结着暗红色的痂,右耳上方的一片头发被剃光了,整张脸看上去极为不对称,可见当时被打得有多惨烈。
杨母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心揪着疼,想去碰碰儿子的脸,又生怕弄痛他,“这孩子,走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又黑又瘦的...”
杨母心里阵阵余怕,余光忍不住瞪了眼旁边没吭声的沉默。
要说不埋怨,那是不可能的。
杨母很清楚,自从山总和沉默公开后,自己儿子三天两头就出事,去医院就像是家常便饭,把从小打大去医院的次数都耗完了。
洛沉这小伙子是不错,可...杨母心底最深处那点不安,又悄然涌了出来。
作为母亲,最亲最爱的当然是自己的儿子,谁都不愿意看着自己儿子一次次冒险,一次次从生死边缘挣扎。
杨母是真的怕了...
这二十多天几乎就像是一场噩梦,她无数次的梦里,从山总在襁褓里哇哇大叫、到第一次笨拙地叫妈妈、第一次上学、第一次离开家乡...所有的回忆潮水压迫心头,杨母惶恐不安。
她是个开明的人,所以不在乎儿子的性取向,也曾觉得洛沉这孩子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