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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默然无声,谁都没有说话。
窗户边的爬山虎随风摇曳,绿叶呼啦啦响动。
故纵想,自己住在这里,工作在这里,算得上是海南的常驻民。于东辰和他新男友只是游客,或许,自己应该尽尽地主之谊。
所以,故纵鼓起勇气开口:“我、我知道海南有个叫天涯海角的地方,你们可以去那里旅游...”过了一会儿,又补充:“那里挺好玩的,价格也不贵。”
看看,他是多么合格的本地人。
于东辰身子一僵,眼里是故纵看不懂的情绪,他叫他的名字:”故纵...”
故纵知道,于东辰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却很少对朋友发火。即使在过去一年,于东辰对自己厌倦了,他也没有对自己动过粗、发过火。
比动粗和发火更难受的,是无休止的冷暴力,是同一个屋檐下的忽视,是同一张床背对背睡觉,是一次次夜宿不归。
故纵就在无休止的冷暴力中,渐渐绝望了。
故纵很清楚,于东辰是在等自己离开,于东辰一向不会赶走居住的朋友,即使是前男友。
故纵很懂事,他自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