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还宗的赘婿十(……)

唐言急匆匆赶回来,本就憋了一肚子气,见到唐母拉着死人脸,在尘影那儿受的气没憋住,立即生气道:“娘!谁又惹你了?你每天摆这副脸色给谁看?当真是晦气!”

要是尘影在,唐言会认为这脸色是摆给她看的,关键是尘影没在,只有他一个人。

唐言愤怒之下,把这段时间的不顺都发泄了点儿给这种阴沉沉的脸色,就像倒霉时看见乌鸦叫,会迁怒乌鸦一样。

唐母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忽然被叱责,下意识有些委屈,不过她觉得夫死从子,被儿子骂是应该的,别人还没有儿子呢!

唐母顾不上自己被骂,心疼地给唐言擦擦汗,一双三角眼往后瞧去:“言儿,你媳妇呢?怎么还不进来,看你跑得满头是汗也不给你擦擦。”

话语中带了愤恨和责怪,迁怒上了尘影,儿子吼她,那个狐狸精肯定很高兴吧?

唐言立即说正事:“她没回来,娘,你之前是不是指使吴安做过一件事?”

唐母希望自己在儿子面前的形象纯洁无瑕,否则她不是被狐狸精给比下去了?她有些不自然地岔开话题:“又不回来?反了天了,你亲自去接她她都不回,看娘去打……”

“娘!”唐言没时间听她骂一些没意义的话,尘影都要把她送进大牢了,她只知道在背后偷偷骂她有什么用,不痛不痒的,反而骂得唐言心烦。

唐言不耐烦地一把扯过唐母:“娘!你能去打谁?你再耽搁下去,官府的大牢等着你!”

“什么?娘怎么可能会去大牢?”唐母吓了一跳,骂尘影的心也被戳破了一些,她最怕的就是官府,每年菜市口被砍头的人可不少呢。

唐言语速飞快地说了今天发生的事,再道:“你最近私房钱变多了,是不是拿了吴安给你的回扣?是日升昌的银票吗?”

唐母头一次见自己的儿子这般疾言厉色,脑袋阵阵眩晕,官府、银票……她怎么这么怕呢?

她可是商尘影的婆婆。商家的生意至少有她一半,她拿点钱怎么了?唐母道:“我,娘不认字,是什么银票娘不知道。”

唐言呵道:“现在全部烧了!”只能烧,不能拿去票号兑,否则这个节骨眼上一查就就查出来了。也不能埋起来,唐言可知道,官府里养着嗅觉灵敏、训练有素的搜物犬,埋多深都不安全。

唐母怎么舍得烧,她道:“不行!言儿,她不敢把我怎样的,我可是她的婆婆!婆婆就是娘,她真敢对我怎样不成?而且你是她丈夫呢,天字出头夫做主,她敢不听你的?”

孝道,是压在古代媳妇上的一座大山。夫权更是。

唐言现在却不会抱这种希望,他看得出尘影的决心很坚定,而且这几次交锋,他们都输了,连孝道夫权都压不住她……

唐言厉声道:“娘,吴安已经进了官府!你之前对商尘影做的那些事,她正找不到机会报复你,怎么会错过这次机会?”

这句话吓破了唐母的胆子,她虽然嘴上还是哆嗦着:“反了天了,好狠的心,一个女人家家送别人去官府,她怎么这么恶毒……”但看她肩膀的抖动程度来说,唐母结结实实怕了,只是死鸭子嘴硬。

每年死在菜市口上的人都不少,有时候罪状大的,还要挂一周脑袋示众,这让唐母怎能不怕?

知道怕就好,唐言怕的就是母亲仍然以为靠狠和骂能挟制住尘影,反而坏了大事。

唐言道:“娘,我马上去牢里游说吴安,让他无论如何挺住,你记得把你的银票全部烧掉,一张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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