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去哪?”
江生想起件事,“店装修的怎么样了?”
江生拿下比赛,又让威行抢到秋季市场的销售冠军,威行奖励他的钱,江生拿出来一部分给高嘉崇盘下美院对面的一家川菜店。
高嘉崇说:“今天刷墙面。”
江生拍他后背,“走,去看看。”
两人离开后不久,英姐接到刘奔打来的电话。
“英姐,不好了。”
万英正在打麻将,手气不好输了几把,听到刘奔上来就一句‘不好了’,气得她骂了句,“你他妈才不好,丧谁呢你!”
刘奔急忙改口,“英姐我嘴臭。不过,真出事了。”
万英把牌一推,几个牌友见状,也不敢吭声,她起身走到窗边,问:“怎么了?”
刘奔把上午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讲给万英,电话另一端,万英的脸色越来越差,“你怎么办事的。”
“英姐,我错了。”
“光认错有什么用,算上今天的,这个月你都出几次事了。”
刘奔硬着头皮低声下气的说:“都是我粗心大意,都怪我。”
“怪你有什么用,事儿出的这么蹊跷,用脚趾头想也该知道,有人算计你,还不查?”
“已经让人查了。”刘奔赶紧应。
万英眉心拧起,眼神发狠的盯着窗外,“从你身边人查,做得这么隐蔽还被人点了,肯定有内鬼。我告诉你刘奔,找不出这个人,下个进去的就是你。还有句话,我可说在前头,万一你出什么事……”
刘奔立马明白她意思,“英姐放心,我嘴严实着。我要是敢说你半个字,让我不得好死。”
“算你识趣。”
万英把电话一挂,“真是晦气!不打了!”
几个牌搭子眼瞅着她拿起包离开,只能大眼瞪小眼。
……
回到晋城,江生从遮着苫布的饭店里出来,肩膀上落着一层灰尘,他掸了掸,对高嘉崇说:“照这个进度,还得一周才能完工。”
这个饭店,毕竟是江生第一次投资,各方面是能节俭就节俭,连饭店内部的设计都是江生亲力亲为的,装修和装饰材料很多是他从二手市场淘来的,省去不少装修费。
至于营业后,江生白天要上课,只能找个可靠的人来管理。高嘉崇这些年在各种餐饮场所没少磨炼,他人机灵,也有头脑,虽然念书少,但是账算得可是顶呱呱的,人也知根知底,他帮江生搭理这家店,最信服不过了。
“一周,”高嘉崇站在门口双手卡着腰抬头看,琢磨会儿点头,“差不多。”
开门声传到巷子深处,门内人小心打量外面的男人,问:
“找谁?”
男人回:“萱萱让我来的。”
“快进来。”门内除了女人的声音,还有小孩儿哭。
门关上后,江生与高嘉崇对视眼,萱萱就是高嘉崇在酒城的同事,看来就是他了!
人在里面呆了能有半小时,出来时,怀里抱着个孩子,急匆匆的往胡同外走。
江生接过高嘉崇的摩托车钥匙,先跟上去,男人站在路边拦车,高嘉崇隔会儿从胡同里出来,对方听到脚步声,下意识的回头看,高嘉崇把头上的帽檐一压,耷拉着肩膀与他错身而过。
出租车驶离,高嘉崇快速跑到马路对面,跨上摩托车后座,江生拧动油门,俩人骑上摩托车追了去。
这一路,江生谨慎的跟着,不敢跟太近,怕对方发现。
行驶约二十分钟,出租车停在城郊一家旅店门口,男人抱着孩子下车,匆匆进去。
江生拿出手机,给刑警队王队长打去电话。
“王队长,我们发现疑似贩卖儿童,在闇家口一家叫好客来的旅店,男人四十多岁,穿黑蓝色格衬衫,下身深灰色长裤,他手里有个婴儿,昨天才生的。”
王队长说:“消息可靠?”
“绝对可靠,我和嘉崇一直盯着。”
“你们俩注意安全。”
“知道,你们快来吧。”
挂断电话,王队长带领组员出警,赶往闇家口。
从刑警大队到城边需要半个小时,高嘉崇守在对面的商店里,江生穿过街,去旅店周围转转。旅店后就是一条河,没后门,江生往回走。
此时,从里面走出个女人,体态丰盈,装扮普通,她手里拎着个旅行包,看着有点沉,中间陷下,上面中空,一走一过的功夫,江生余光还扫了眼她的包,没太留心,可走几步,他猛地回头又打量旅行包两眼。
虽然不明显,但包在动。
江生从容的走到摩托车旁,把钥匙一插,跨在上面点支烟,拿手机给超市里的人打去电话。
高嘉崇全程都注意,明白江生一定发现什么了,拿起来接:“怎么回事?”
江生咬着烟卷说:“孩子转手了,我跟着女人,你把男的看住了。”
“好。”
江生把手机揣兜里,女人已经拦下一辆车坐进去,江生转动钥匙门。
像这种倒卖婴儿的团伙,他们有明确的分工,也有稳定的网络线,出手很快,基本小半天的功夫,人已经被送出城到其他县市了。
王队长等人进入旅店后,以临检为由,对全部住店旅客进行盘查,找到男人后,在他房间里并未发现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