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了初三之后,他突然间窜高了许多,而他也不再那样圈着自己了。
但是冬天时,他会提醒自己多穿点衣服,并会尽量走在风口为她挡风。
眼看着离毕业考试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她他一起还能这样走几回?
“嗯——”
阮昊明现在的思绪有些乱,他那阵子一直记得有件事要告诉永兰,到底是什么事来着?
“昊明,我、我觉得有些冷,你能圈着我去学校吗?”
“冷!你是不是穿得太少了?”
阮昊明左手慌张地伸过来摸索向康永兰的胳膊。
然而他还未摸索清楚她衣服的薄厚,便清晰地感觉到布袋子硌到了康永兰的肩膀,左手又匆忙地收了回去。
“我、我把衣服脱给你吧!”
阮昊明左手努力拿下布袋子,准备向后退上一步,先放下东西,在将外衣脱下来。
“不、不用,你、你圈着我就行。”
五月十九号,星期一,凌晨五点五十五,阮昊明怀着有些激动又有些懊恼的心情准时来到了村东口的那个与康永兰汇合的路口。
今天已是农历四月十一,空中那快要长成满圆的玉盘虽然已经西斜,但是它清亮的光芒依然斜斜地打在大地上,在附近的果树、麦苗、青草上撒上淡淡的银光。
约晚上两分钟左右,阮昊明还没想好如何告诉康永兰田新苗要给她讲题这件事,便看到一个身影从村子那头走来。
看着那手里艰难地提着布袋子的样子,不用想来人定是康永兰了。
和往常一样,等康永兰走近,阮昊明先将手里左手拎着的八个台灯递到康永兰手里,然后接过她手里的布袋子和自己的扎在一起搭在肩头。
八个台灯分开扎成两组,康永兰将其中的一组递给阮昊明之后,便率先向前走去。
阮昊明随后跟上。
“永兰——”
“昊明——”
先走的康永兰脚下步子很缓,幽幽唤出口。
紧紧跟着他的阮昊明也在此时唤了她。
“你先说——”
“你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