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想要提醒他没有关车门,可想到他又不是瞎子,在大喊了一声陆臻铭的名字后,又合上了嘴巴。
黑色车子开出五米不到的距离,重新在路边停下,只见陆臻铭下了车,绕到副驾驶座这一边,把车门砰的一声甩上,又回到车里。
这一次没有任何停留的疾驰而去。
她抓着自己的包,一直在路边站着,看到陆臻铭的车子不见了踪影后,才眨了眨酸痛的眼睛,抬手拦下一辆车,报了秦家的地址。
去秦家拿了东西,和秦父秦母说了一会儿话,她就离开了。
从秦家出来,已经九点多,她将所有的现金都给了秦父秦母,身上一分钱也没有,而手机也没电关机了。
她低叹了一声,没办法打车,看来只能走路回去了。
从秦家到锦源华府,在不堵车的情况下,开车需要半个小时。
而走路的话,至少要两个小时。
这是要把腿走断的节奏!
陆臻铭先到副驾驶座这边,替她拉开车门,一只手护在她的头顶,让她上了车,然后把车门关上绕到另一边。
他坐进车里,看到客厅门口站着的管家不在了,刚才就不怎么好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将手中的包甩在苏皖笙的腿上。
包上的拉链打在苏皖笙的腿上,带着一丝生疼。
她的表情没有变一下,默默地没有说话。
可她的右手却是一直攥着,但尽管如此,那指尖上残留的余温怎么也留不住,渐渐变的冰凉。
刚才帮她剥虾的那一幕,仿佛一切都是她的幻觉,一切都是她臆想。
每次只有回陆家或是苏家时,他们才像一对正常的夫妻。
没有冷漠,没有冷言冷语。
有的是她想要牢牢抓住一辈子的温柔。
虽然知道那暂时的温情是他假装出来的,可每次她的心都会随着他的一个温柔眼神,一个呵护动作,而忍不住的加快跳跃。
陆臻铭发动了车子,驶出了陆家别墅。
进入市区,刚过了两个红绿灯,苏皖笙的手机突然响了,她从包里拿出接通:“薛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