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又是一扳,又是刺啦一声,t恤都完全裂开了……
苏暧茶芳心乱跳,忙问道:“好了吗?”
“再来两次!我这是正骨的手法,先帮你推拿、再帮你针灸、最后正骨,你说我欠你的吗?明明是你来保护我,我还白给你治疗……”
“你快点啦!”
苏暧茶声音里竟有几分娇嗔,让王博愣了下,头绕过去,看她的脸。
靠得太近,苏暧茶脸颊升起一朵红云:“你看什么?”
“你长得挺漂亮的。”
“你还有心思说这个?你快……啊!”
王博突然一扳,手肘就感觉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软绵绵的,伸头一看,就呆住了。
“你还没好吗?”
“你堂堂警察,竟偷袭我?”
“你……你快!”
王博咽了口水,用力一扳,苏暧茶马上缩回手,捂着成了两条抹布的t恤。
这二十块钱的地摊货,果然不够扎实啊。
“你还看?我要换衣服!”
“你记得你原来是32c的啊,怎么还变34d了?你胖了?”
“你还说!吃了你给的养颜丹,肌肤是变白了,可是……”
王博眼睛一亮:“有这副作用?快让我看看。”
苏暧茶伸起巴掌打他,王博抓住她的手就要做医学研究。
两人在床上滚成一团,连被子都踢到床上去了,终于还是王博力大。
“果然变化挺大的……”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东西!我……”
苏暧茶抬腿一踹,正好踢在王博肋骨上,这可要命了,王博伤还没好,一下捂着就松开手。
“痛死了。”
“你装吧,痛死了我也不会管你。”
苏暧茶打开包,换了件白衬衣。
王博瞧她背影,着实有几分撩人,何况,她还没穿长裤,只穿着白衬衣,要是定力不好的,怕是口水都掉地上了。
“把你眼珠子挖了。”
苏暧茶回头看他眼神,心里一突,脸颊微红,拿着牛仔裤要换,想想,又换了条运动裤。
“你要再踢重一些,你也不用保护我了,我直接一命呜呼哀哉。”
王博揉着胸口,还是很痛,回头不能用膏药了,膏药伤皮肤,擦些红花油好些。
“我帮你擦?你自己不会擦吗?”
“你踢的啊,加重了我的伤势,你不该有点表示吗?”
苏暧茶用力的瞪了他一眼:“红花油呢?”
“我去拿。”
等王博走出房间,苏暧茶才吐出口气,感觉心脏跳得有高铁那么快。
真丢人,就是把他当成医生,当成死人,可他还是个男的啊。什么都让他看光了,还不止一次,这叫什么事呢。
“来了。”
王博拿着红花油进房,马上就把外衣脱了:“来吧。”
银针渡劫施展开,每一根针都扎得不深不浅,恰好到处。
病有表里之分,表病要扎浅,里病要扎深。扎针又分皮、脉、肉、筋、骨,也是由浅入深。而这五处又分别属各种不同的部位。肾主骨,肝主筋,心主脉,脾主肉,肺主皮。
《内经》说:“刺骨者无伤筋,刺筋者无伤肉。刺肉者无伤脉,刺脉者无伤皮。”
要是表病,扎得太深,引邪入正,反而对患者有伤。里病扎得浅了,就不到位,治不了病。
王博银针渡劫之术已青出于蓝,就是他师父也要稍逊于他。
一路从大腿往下到小腿,不一会儿就扎满了整条右腿。换一边,又扎满左腿。
王博又轻捻着针头,转动银针。
“舒服吧?”
“哼!舒服!”
苏暧茶不得不承认,王博的医术确实极高,就是有时候有点猥琐。还很贪财。
“行了,你先躺着,过十分钟我再进来。”
终于走了,苏暧茶吁出口气,靠在枕头上拿出手机玩头条。
本地新闻说是县里组织的学习是要打造农业基地,其中药材种植一类要特别扶持。会议还是由新任的副县长郑连城主持的。
好像要将天王村立成典型吧?可天王村种药材才几个月呢。
王博瞧着新翻的阴湿地,隔着原来种神仙草的地方大约十几步的距离,第一拨种子已经播下去了。
也就这几日就能发芽了吧?想着神仙草不能留根,要不像大叶蒲公英一样,割了叶子,还能快速长起来就好了。
不过,要是那样,也就不值钱了。
手机里传来孙齐儿的短信,她说跑乌克兰去了,在基辅的教堂前还拍了照。
“喂,你还不回来吗?”
“过年前一定回来了,临时有两场画展,我想看看。”
“我的钱呢?”
“光提钱,不想我吗?”
“想你个头啊!”
“你坏蛋,就想我头!”
王博连咳两声:“小心点,那边乱呢。”
“知道啦,我的王大哥。”
王博把手机收好,蹲在地上,手搓了地上的泥,就听到有人走过来。
“王哥!”
王博听声音是钟林,心想九、十点了,还从村里跑过来做什么?
一走到光亮的地方一看,嗬,这怎么弄的?
只见钟林的脑袋上都是血,一条胳膊也耷拉着,手里还提着根木棒。
“怎么弄的?”
“哎,别说了,王哥,你不让我装监控吗?”
“对啊,摔的吗?”
王博让他把木棒放下,先查看他胳膊,好在是脱臼,让他咬着牙,一拉一提,就把关节复位了。
钟林扭了几下胳膊,先谢了王博,才说:“鸡鸣驿那些老头,我说装监控,他们就跟我吵起来了,我也没理他们,带着请来的公司里的人,就要去田里安上,他们拿着铲子、锄头就过来跟我干上了。”
王博一惊:“你跟老头老太太干上了?”
“我就拦着他们呢,你瞧我头都破了。摄像头都坏了几个,人家小伙子都开车跑了。”
“这也太浑了吧?”
“可不是,要说是年轻人,我叫上我的人,干也就干了,还怕他们?这都让老头老太太上,我也不能乱来吧?这要倒了个,那就是几十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