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坟边也不是处处都有,秦贵才知道地方。能有用到他的时候,他一副很兴奋的样子。
找到那天挖土元的坟边,秦贵拿着根树枝一戳,就有土元跑出来。
修东城马上拿出个塑料袋装了进去,看得极其小心。
王博他们都不打扰他,在一旁等他的答案。
“咦?”修东城看了有几分钟才一脸惊奇,“这是金边土元!”
“金边土元?不是冀土元吗?”王博一愣,按理说他不会认错啊。
金边土元和冀土元、中华土元最大的区别就是头部的边缘有一圈的淡黄色的裙边,屁股上则是深红色接近褐色的裙边。这是极其明显的特症。
“你瞧。”
修东城将土元一翻,王博就发现了,原来裙边长在了下方,他那次入药后也没注意。
“这种金边土元从没发现过啊,还能耐冬耐寒,你看这多活泼。”
土元在修东城的手里老想爬出掌心。
“秦贵,你去找几个人,把这边的土元都挖了。”
在坟边的还是少,山边更多,也不到要挖坟的地步。
秦贵一看天色,想说要不吃饭再说吧?可看王博他们都兴致勃勃的,只好回去找秦解放。
“挖,就是坟都挖了,也要支持县里的工作。”
秦解放的觉悟太高了,连秦贵都意外,他哪知道秦解放不光是想支持县里工作,也是怕王博。
村里叫来了十几个青壮,拿着铲子镐子就开干。
秦解放还让江燕带着饭菜直接就到坟边给摆上了。
“怎么也不能让大家饿着肚皮等着吧?”
江燕软糯糯地说着,池然看她有孕在身,就奇怪了,昨天来鸡鸣驿就知道秦解放儿子死了,这是秦解放儿媳妇啊。
“遗腹子啊!”
江燕带着哭腔说,又马上一瞟王博,心虚的把饭菜摆好就回去了。
“倒是个可怜人。”
池然感慨了一句,王博歪歪嘴,也没说孩子是秦解放的,一看在坟边吃饭,也是新鲜,胃口就谈不上了。
郑行志更是吃不下,修东城则盯着挖土元的村民,眼睛放光,顾不上吃的。
只有白老三跟个饿死鬼投胎一样,先啃鸡腿,再扒饭,连那拍黄瓜都干掉了半盘。
“我说有人跟你抢吗?”
王博都看不下去了,白老三放下筷子,嘿笑道:“你懂什么?这天冷着呢,要不赶紧的,一会儿菜都凉了,那还能吃?”
“靠,把这忘了。”
王博连忙扒了几口饭,就听到修东城一声大喊,吓得他碗快掉地上了。
“是种蛋,都给我全挖出来,小心拿报纸包好了。”
修东城跟见了绝世美女一样,瞧着村民铲出来的土,眼都不眨一下。
白老三摇头说:“小修魔怔了。”
王博深以为然的连点了几下头。
郑行志跟村口在嬉闹的小孩一问,就朝一座有些年岁的三层小楼说:“那就是村长家。要不去叫他出来?”
“不用了,我们先看看。”
没必要把村长叫出来,他出来也就是做向导,秦贵既然以前有相好在三河渡,一定常来这里,情况他也了解。
果然问起来,他就说得头头是道。
“三河渡由于临着三条大河,有不少水田,种的也都稻子。还挖了一些水塘养鱼,镇上最大的养鱼户都是村里的。”
王博顺他手指的地方看去,果真有三四十个鱼塘,小的也有半亩大,大的四五亩的都有,都在临渡山脚下。
河边还有搞养殖的,都拿杆子扎着网,鱼都养在了里面。
“鱼塘有引活水的,和在河里养殖也差不多。”
秦贵说着,就看到一个老头走过来,马上转过身。
“秦贵,你他妈还有脸过来?要不是你,春香怎么会死的?”
王博他们就好奇了,郑行志说那相好的是洗衣服死的,莫非是帮秦贵洗的?
“千叔,这都多少年了,我也很心痛啊……”
秦贵被王博看得心慌,只好回身面对老头,一副求饶的样子。
“她是帮你洗裤衩,你他妈就是个懒汉,那天她本来不去河边的!”
那叫千叔的老头,拿起根竹竿就劈头盖脸的朝秦贵身上打下去。
秦贵被抽得嗷嗷直叫,左闪右避,掉头就往回跑。郑行志看也不是个事,就想上前劝阻,被王博拉住了。
“没事,就抽几下,还能抽死人了?”
白老三轻笑道:“就是,秦贵还能挡不住这几下?又不是戳!”
竹竿快有两米长,一头是削尖的,也不知拿来做什么用的。想以前没枪时,古代农民起义就是拿这种做武器,一捅一个穿。
千叔听到了,就改抽为戳,往前就捅。
秦贵吓得魂飞魄散,一下马力全开,跑没影了。
千叔追了几步就追不上了,骂了几句兔崽子,就回头斜眼盯着王博他们。
“你们干什么的?”
郑行志笑着上前说:“老乡,我们是县里的,这几位是要来投资的老板,我是县长的秘书,派来陪着他们考察呢。”
“你骗鬼呢?县里的走路过来?连车也不开?”
“这不是顺着鸡鸣驿一路过来的吗?”
千叔也知道要是从鸡鸣驿走来,鸡鸣驿那边村头没法过车,这才撑着竹竿说:“来考察?考察什么?”
“县里要做药材基地,要拿天王村、鸡鸣驿和三河渡做试点,你们蓝村长知道的。”
“这事啊……”
千叔哼了声,拖着竹竿走了。
“三河渡养鱼发了财,对这事不上心,”郑行志叹气说,“要不随便看看就走吧?”
“水田那边看看吧。”王博也不在意,人各有志,就没了三河渡,也能做起来。
水田种的都是水稻,但还没播种,田里空荡荡的,要等到清明前才播种。随便找了位在旁边走动的老乡一问。
这田里不单种水稻,还养了鱼,叫稻花鱼,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加上家家都有鱼塘,确实富得流油。
“稻花鱼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