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色的酱汁微微滚动,干身的鲍鱼在酱汁中微微的蠕动,宛如新鲜的鲍鱼般。布公公夹起鲍鱼仔细的观察着鲍鱼的外观,金黄色的鲍鱼散发着诱人的热气,引得所看之人垂帘欲滴,目不转睛得看着布公公的要下第一口鲍鱼。
浓郁的酱汁宛如破冰船般,破开了味蕾的冰块,让暖意与香气流转口中。
外嫩内韧的鲍鱼,爽口的让他的牙齿感觉不像是在吃鲍鱼,口感随着牙齿每一下咬合都能吃出不同的味道。
牙齿与鲍鱼的触动,鲍鱼的味道更是一下比一下浓,着实让布公公惊呼地看着乐莜莜瞪大眼睛,瞳孔扩张,不舍得将口中的鲍鱼咽下肚子,“这鲍鱼是洒家从所未有吃到过的美味!”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乐莜莜看着毕嘴的脸面因为布公公的赞美而拧成麻花,她转身对着四人微微一笑,四人感激涕零的朝着乐莜莜深深的鞠了一躬。
“小主,你能告诉我为何这鲍鱼能做成水煮蛋般,溏心流汁吗?”乐莜莜默默的摇了摇头,轻声说道:“秘密!若是公公日后想吃,那么你就让他们四个给你做吧!他们四个已得到真传!”
乐莜莜将这话讲得神乎其神,让布公公对四人刮眼相看,不再相信四人是废材,而是重新审视他们是否是一块尚未打磨的璞玉。
毕嘴一手夺过布公公手中的鲍鱼,毫不介意的大口咽了一口鲍鱼。布公公看着毕嘴这样浪费鲍鱼不禁痛心疾首地一手夺回他手中所剩不多的鲍鱼,不顾众人的目光拿着鲍鱼沾了沾酱汁,一口将最后的鲍鱼吞下肚子。
御厨们看见鲍鱼已没,毕嘴惊慌失措的咀嚼着口中的鲍鱼,无力的扶住灶台,喃喃道:“怎么会这样?这种鲍鱼竟然做的比我做的还好吃……怎么可能……”
毕嘴看着走到他跟前的四人,气愤地拽住了徐寒的领子怒吼道:“你怎么做的?告诉我!”
乐莜莜看着毕嘴疯癫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头,“恃宠生娇,恃才傲物,这便是你的结果——向他们诚心的道歉,并保证日后不会再侮辱他们,不然这件事情足够让你丢了御厨长这个位置……”
毕嘴听之一愣,双眼布满血丝,立马冲向乐莜莜宛如抓到最后一根救命道菜时,裕丰飞奔而进一掌打开毕嘴,轻声说道:“王爷害怕莜莜姑娘你出事,特意让我过来看看……”
乐莜莜看着裕丰的突然出现略带惊喜后,便冷眼看了一眼摔倒在地上的毕嘴,略带疲惫的挥了挥手,“你们四个给我准备个小厨房,我要为准备今晚的两道菜了。”
“不知道是什么菜?我们能否帮忙?”科莫小心翼翼地望着乐莜莜,心中却无数遍的念了“莜莜”二字无数遍。
乐莜莜默默的摇了摇头,“你们为我准备干净的小厨房,还有告知食材库在哪里便可以了……”四人看着乐莜莜的决定,无奈的相互对视,直到李雷率先走出御膳房为乐莜莜引路。
(改了发现的错别字!)
传菜的布公公急匆匆的走进御膳房,但他迎面而来的不是毕嘴在试菜或者检查菜品的卖相,反而像一个大爷一样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看着一名衣服华丽的少女吆喝着其余四个御厨跑东跑西,但她却一动不动的聚精会神的看着她身前燃着的火球。
忽然一阵来自食物的暗香气涌现在空气中,慢慢勾起人的食欲。
高汤的香气与海鲜的鲜味如同两条红白的旗帜相互交织,直闯人的鼻腔。布公公着急地往前走了一步,欲想越过毕嘴去一探究竟那火球究竟是什么时,毕嘴却一手拦住布公公,“布公公,你来了?”
布公公一手打开毕嘴的大手,冷眼憋了他一眼,抱胸侧身站在原地,“你也知道洒家来了,你还不给我准备上菜呢?”
乐莜莜抬头瞄了一眼毕嘴身旁的布公公,她只见布公公对毕嘴冷讽毕嘴,十分不满地哼了一声。
她忍俊不禁笑了笑,看着眼前的火球慢慢熄灭,科莫一脸好奇的看着眼前烧成黑炭的的砂锅。
乐莜莜看着缕缕白烟冉冉升起,高汤的香气从砂锅盖边泄露出来,浓郁的高汤气味,让在场的所有御厨纷纷吞咽口水,布公公嗅到了浓郁的高汤气味,脸色一惊,冷眼甩了毕嘴一脸卫生求,甩袖走到乐莜莜面前,“不知这位小主,你做的是什么?竟然会有此奇香?”
乐莜莜看着布公公脸色兴奋,双眼冒光的看着砂锅,嘴角不禁一抿住,“若是这位公公能猜得出来,那么这次的赌约的评判就由公公来当。”
她看着布公公脸色一黑,浑浊的老眼打量着她,她立马补充道:“这次的评判可以尝试到这一道特别的菜肴哦!”
布公公看着黑漆漆的砂锅,不断升起的白烟以及各种香气从锅中的飘溢出来,让小心谨慎的他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乐莜莜看着眼前布公公,墨色眸子不禁闪过一丝精光。
她在布公公进入御膳房对于桌上的美食毫无兴趣,便猜测到他定然是一个饕餮大师,尝到的食物定然不是简单百姓或者文武百官的级别。
世间珍馐百味,能尝之无数又不怕刁命的不是高高在上的天子,而是这种活在天子厨房的人,原因——为天子试毒理所当然,毫不犹豫。
“布公公,你不可以插手这件事!”毕嘴赶紧走到乐莜莜以及四人面前,欲想打开锅盖一瞧到底时,布公公恼怒地用手中的佛尘打开他的手。
毕嘴吃痛的缩回手,满眼不服地瞪着布公公,“布公公,难不成你忘了我是谁的人了吗?你为了吃这一道从喂狗喂猪的大纲中捡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