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身为藏息阁阁主的外孙,你说在他失踪之时,藏息阁能不是第一时间行动的吗?
但是半年来的消息,总是从天和国四面八方而来,初时本宫还会偷偷出宫往五皇子出现过得地方搜寻,但渐渐地发现都是些不着边际的假消息,默默地派人出去寻找……”
乐莜莜抓了抓衣袖,摇了摇头,“娘娘,你没有错!小毛球真的去过天和国各地,在我救起他时,他跟着一个戏班讨生活。”
贞妃眸子不经睁大,双手握拳,“一个五岁的小孩竟然在戏班中长大,若是让本宫再遇见,定要那戏班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乐莜莜看着极力护犊的贞妃,讪讪一笑,解释道:“他们已经不存在了,我已经将那戏班拆散了,并将里面的不人性的班主送到了官府,由官府惩治了!还请娘娘息怒——”
贞妃听着乐悠悠的话,心中怒气稍降下,双眸一眯,认真地看着乐莜莜,轻声叫道:“乐莜莜!”
“在!”乐莜莜一下站起身,恭恭敬敬在贞妃面前,“知道本宫为何答应夜炎救你,并把你从皇家天牢中捞出来吗?”
乐莜莜点了点头,“娘娘我想听的是,王爷拿金锁来找您,是因为我对五皇子有救命之恩,但是十阎殿的令牌为何要交娘娘?”
她看着十阎殿的令牌,心忍不住揪在一起,而贞妃却不厚道一笑,“若是想知道,将你头上的花钗送本宫,本宫便告诉你……”
“一物换一物!”乐莜莜将头上的花钗拔下,握紧手里安静的看着贞妃。
贞妃轻哼一声,站起身伸了伸懒腰,“看来你在乎多点夜炎,重于你的意中人哦!这让本宫很好奇,你的意中人是谁?地位竟然比不上你家王爷……”
乐莜莜看着多事的贞妃,嘴角不禁扯了扯,忍不住提醒贞妃适一个娘娘,而不是一个八婆,轻声喊道:“娘娘!”
“本宫不喜欢逼人说话,你不说便是!”贞妃饶有兴趣地将乐莜莜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一物换一物,你倒是会说。”
乐莜莜皱紧眉头,看着的贞妃,“本宫可以跟你一物换一物,但是要外加两个条件。若是你想换得话,那就拿去!”乐莜莜一手将花钗放在桌面,一手抓过对夜炎十分重要的令牌,安心的藏在怀中,贞妃拿起桌上的花钗,仔细端详。
“娘娘,你那两个条件只要不涉及杀人放火,为非作歹,乐莜莜都会去做。”贞妃看着花钗上的印记,嘴角勾起,轻叹一口气,笑道:“夜炎啊……这人你倒是捞对了!”
乐莜莜听之,脸色不禁一红,“莜莜——”乐莜莜习惯性立马转头,看见那声音,双眼不禁一红,嘴角紧紧抿住……
贞妃一下放开乐莜莜的脖子,平静的看着乐莜莜,“乐莜莜要是你刚刚背主求荣,我肯定毫不犹豫杀了你。即使我儿多喜欢你,我都会毫不犹豫杀了你!”
乐莜莜轻咳一声,凝神看着喜怒无常的贞妃,“你便是那日引导我去贞梅园宫殿的那个红衣少女,你为何要为我说话?”贞妃踱步走到乐莜莜面前,居高临下的说道:“就因你救了我儿。”
“你儿又是谁?我从来没有乱救人的习惯!”乐莜莜忍不住啊呛了贞妃,贞妃看着眼前的乐莜莜恢复了真面目,略微挑了挑眉,“我儿是谁,你比谁都清楚,乐莜莜你少跟我装!”
贞妃从怀里掏出一把小金锁,乐莜莜心中一晃,“你怎么会有一个跟小毛球一毛一样的金锁……”
乐莜莜看着贞妃将金锁藏进怀里,而她忽然一懂,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小毛球就是五皇子,对不对?”
贞妃含笑的点了点头,“在我面前,你不需要伪装自己,你是什么性子,什么的模样,本宫早就让人调查清楚,你在我面前露出真面目,便可以了!”
贞妃见怪不怪地看着乐莜莜,理了理衣袍继续前行,乐莜莜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的背影连忙问道:“娘娘!娘娘……你等等我,能不能让我和小毛球,不……五皇子,见一面。我不放心……”
“他好的很……”贞妃侧颜回眸半笑,“即使你要见他,也要洗漱后,再见他吧!”乐莜莜默默的点了点头,看着眼前十分个性化的贞妃,心中猜测出古宇为何会如此宠爱她的原因——年轻有活力,个性与宫中规规矩矩的人完全不一样,她就像一个小辣椒,让人越吃越上瘾,样貌身材具有高度的杀伤力,怎能让人拒绝呢?
庭院内:
一身墨色长裙的乐莜莜被管事嬷嬷待到贞妃面前,贞妃仪姿气和地在自我对弈。乐莜莜的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贞妃手中的黑子慢慢的吞噬一直处于防范的白子。
一黑子落下,原本练成带状或片状的白子,突然断裂,无数黑子落入白子的手中,让人不由心一紧,“来了?”贞妃头不抬,依旧仪态万千的坐在棋盘面前,乐莜莜低声说道:“是!”
“回下棋吗?”
“略懂……”乐莜莜之所以懂得围棋,是她在二十一世界为了让她心平气和地开枪,故而学习了围棋这种锻炼心力、耐力以及脑力的运动。
她默默地坐在贞妃对面,只见贞妃将白子推到她面前,并未她倒了一杯清茶,白色的花瓣漂浮在青色的冰裂茶杯中半浮半沉……
乐莜莜拿起手中微冷的白子,小心翼翼地将白子下在了角落,贞妃略微一愣,凝神观之下了一子,可当她将第二颗白子落在了另外一个角落,贞妃顷然一笑,满眸子的不屑与无奈,倒正中乐莜莜下怀。这一套下棋的技巧,可是她从无数围棋大师对弈中磨练出来的套路——出其不意,杀其不备。
精致的花钗在她的流云发髻中闪闪发光,贞妃好事的看着花钗,撑着头闻到:“这花钗倒是精致,送本宫可好?”
“拒绝!”乐莜莜下了黑子后,抬起头对上贞妃含笑的笑眼,贞妃看着一丝不苟的乐莜莜饶有兴趣问道:“意中人所送?”乐莜莜看着贞妃随意下了一子,眸子一亮,但听见“意中人”时,她还是不淡定地迟疑了一刻,将手中的黑子滑落在棋盘上,默默的点了点头。
“那夜炎,岂不是没戏了?”贞妃一手将金锁和十阎殿的令牌搁在桌面上,乐莜莜对于紧锁的好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属于夜炎权利的十阎殿的令牌,为何会出现在贞妃手中她忍不住皱起眉头,“娘娘,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