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被腾空的乐莜莜并不让自己就此认输,在她刚落地的那一刻身子一转,欲想往外跑但七月却持剑拦在离开亭子的必经之路,她暗暗地咬了咬牙转身看着一脸坏笑的银天,“混蛋!”
银天慢条斯理地抖了抖衣袍,像是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办坐在亭子中的石凳上,“你约本君来此做什么?”
乐莜莜扯了扯嘴角回头瞪了一眼七月道:“你们还不去备茶?”
“听说你后来还去来一趟清荷殿。”银天看着乐莜莜身上十分合身的天殇国衣服,俏丽与律动从原本柔和鬼灵的她身上迅速成为主导,这样的她野性十足,美丽与魅力更是惊人。
乐莜莜看着双瞳的银天,“还以为你天生双瞳,后宫定然空无一人。结果皇帝还是皇帝啊……”
银天轻笑地眯了眯眼看着乐莜莜,“莜莜这话是在怪本君后宫多人,是在吃本君的醋吗?”
乐莜莜扯了扯嘴角憋了一眼如此自恋的银天,“你让我进你的后宫,想必真的喜欢我。所以你在我身上有所谋吧!”
银天一愣看着如眼前明眸善睐的乐莜莜浅淡一笑不回答算是沉默的回答了她,但实际上他所谋的就是她。
乐莜莜看着沉默银天继而说道:“我失忆了,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但是我知道你让我进后宫不就是想搅乱从朝野蔓延道后宫的权势分布吗?”
银天眉头一挑看着眼前能猜到他计谋一角的她,缓缓点头道:“嗯!所以你要怎么做呢?”
乐莜莜清淡一笑,“我要与你做交易。我帮你弄乱这个后宫,凡是你必须告诉我,我忘记了什么?为什么我会失忆?还有你为何要寻我……”
银天眉头一皱看着一脸诚恳不像是说谎的乐莜莜,不由摸了摸下巴转移话题道:“听说,天和国的战王在某次外出时受了重伤……”
他聚精会神地看着眼前的少女,然眼前少女却一脸懵懂地看着他,丝毫不介怀她曾经深爱过的那个人受伤,此时此刻她绝非是那个在天和国心甘情愿为夜炎赴汤蹈火,甘愿失去性命的那个女人。
乐莜莜面对银天的话,绝非毫无感觉但是这种像是被人慢慢用针扎的痛悄无声息地在她的心头蔓延。
然她根本记不起她与那个战王有任何关系,为何会为负伤的他而感到伤心,然表面的冷静让银天重新审视她,“好!作为本君的诚意先告知你一个喜好!”
乐莜莜眨了眨眼看着银天,银天看着七月到将两盏杯盏放下道:“厨艺!你不仅擅长吃更擅长做,所做美食能让惊艳又能让人痛哭流涕亦或感到温暖,所以你记得起来吗?”
乐莜莜皱了皱眉看着银天,缓缓伸出自己的双手道:“厨艺?”
乐莜莜平静地看着淑清小主给自己的泼的脏水,眉头都不皱一下清淡说道:“淑清……”
声音清脆如同银铃般让现场议论纷纷的众人纷纷闭上嘴巴,齐齐看向乐莜莜。乐莜莜扫了一眼众人疑惑的眼神,嘴角微微上扬慢条斯理地拿起杯盏。
“淑清……既然你叫我一声莜夫人,必然我就有义务为君上管教的你……”
淑清一愣急忙扭头看向一旁笑而不语并不打算管此事的淑夫人,惊慌地皱了皱眉道:“莜夫人,你说什么呢?”
乐莜莜温文儒雅地朝着众人一笑,端茶站起走向淑清。淑清面对不知葫芦里卖什么药的乐莜莜彻底慌了,腾的一下站起身僵硬笑道:“莜夫人,你这是做什么呢?”
乐莜莜双眼一眯,浅墨色眸子顿然变得深邃,宛如深井般一股悠然的寒意从身上蔓延开,淑清眉头皱紧紧张蹂躏着自己的手帕。
淑夫人看着有慌了的淑清以及根本猜不着用意的莜夫人,“莜妹妹,淑清若是说错话。姐姐在此为她向你赔不是,淑清向来都是直性子,直话直说,一个小孩子……”
乐莜莜冷然糊了一口气,浅淡一笑扭头看向淑夫人,心道:你们不就是想看看我不是说软柿子,让这个可怜的淑清做先锋试一试我吗?要是让你们觉得无趣,那岂不是让银天失望了吗?
乐莜莜在来清荷殿的路上,将银天带自己道着天殇国皇庭,现在又将她放入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用意不就是让她来搅浑这一趟水吗?而她帮他搅浑这一趟水并不吃亏,并且可以趁乱离开,何乐而不为呢?
淑清看着眼前莜夫人的越看越觉得渗人,眉头皱紧大气不敢喘一口,然乐莜莜双手朝奉上手中的茶盏,“长途跋涉归来,又加上刚承蒙君宠,神情疲倦倒是让淑清妹妹的见怪了!”
乐莜莜浅淡地说告诉众人银天就是带着她长途跋涉,而她承蒙的君恩更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更何况刚刚她被银天扛走之后的恩宠的事情,无疑彰显了自己的地位以及恩宠在身,暗地里重重地打了在场妃嫔所有人的脸面。
淑夫人听她此话脸上的笑意僵住。乐莜莜扫了一眼众人吃惊的样子以及想旁敲侧击的淑夫人一脸惊愕,达到目的她轻笑地看着根本不敢接过她口中的杯盏的淑清,“淑清妹妹,你是不愿体谅姐姐我,还是说你知这杯盏中可有什么?”
乐莜莜后面的话纯属猜测,但她却歪打正着猜中了被人动过手脚的杯盏。小夏疾步上前一手将乐莜莜手中的杯盏推开,“夫人,小心!”
“啪啦——”
杯盏碎成无数块碎片,而杯盏中的茶、帝皇菊以及各种茶料看之普通但唯独一味外行人认不清,但乐莜莜打死也记得一种花茎——依米花。
一种如同昙花般在某个时刻才会盛开一会的花,其花如草无毒无味,但花茎用于降躁火或者发热是一流的药。
然对于正常人来说引用泡久的依米花花茎,轻则拉肚重则头晕目眩,然对于女来说,这种东西可是一流的堕胎药,其药性更是藏红花、番红花的几倍。
淑清看着摔碎的杯盏深呼了一口气,如放下心头大石。可这一切却映入乐莜莜的眼帘,小夏警惕地站在乐莜莜身边,轻微拉了拉乐莜莜的衣袍示意她小心,然乐莜莜的眉头一挑一脸惋惜道:“真是浪费这一杯好茶啊!”
她既不追究小夏的行为,又不步步紧逼淑清,反倒惋惜起那一杯茶,这让众人丈二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