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他的守卫有多森严还是让某些死侍钻了空,冒充成婢女进入星辰殿行刺,索性醒过来的乐莜莜还有抵抗能力,但此刻他还是心疼地看着被划伤了脖子的乐莜莜,柔声问道:“还疼吗?”
乐莜莜脸色苍白虚弱地摇了摇头,默默地看着银天一脸自责的样子不由宽慰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为了我都砍了一个御医,让几个宫妃淋雨高烧而死了,我可不想再加任何罪孽了。”
银天嗤之以鼻一笑将手中的羹汤喂到她嘴边,“这就罪孽了吗?若是需要那座城的百姓的鲜血,本君都可以屠了救你!”
乐莜莜扯了扯嘴角,撑起身子坐一手拍了拍银天的胳膊,“整天屠屠屠……但实则你是爱百姓的。”
银天一愣,扭过头将手中的羹汤塞在她的手中,“说什么糊涂话,本君可是有名的暴君!”
乐莜莜浅淡一笑喝了一口参汤反驳道:“我们在转移到这的时候,我可在路上听到百姓们说你所做的一切善事以及将整个天殇整改的天翻地覆,不再需要依靠别国的粮食而活的事情……”
银天不好意思地皱了皱眉站起身往外走但此刻耶律威望恰好将夜炎和江起两人带了进屋子。
他挥了挥手,守在一旁的小夏和七月则是将床前的帘子拉下,银天居高临下地望着走进来的两人。
然一人因他的威压而耸了耸肩,但另一人却丝毫不畏惧反而嘴角憨笑地与他对视,这让他好奇地挑了挑眉,“耶律威望,这两人是谁?”
耶律威望连忙行了护手礼道:“回君上,这两人便是微臣所提到的神医以及神医的……”
耶律威望因时间紧急而没办法问清楚了两人的关系以及神医名字,他面露尴尬地看着夜炎。夜炎温淡地朝着银天行了一个天和国标准的普通儒拜之礼而缓缓说道:“鄙人姓夜名乐,承蒙耶律大人赏识与信任,今日有机会来一睹这其难杂症,实属有幸!他是夜某的家奴。”
夜炎一个动作一句话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地位,以及来这里的原因一是感谢耶律威望的赏识二是对其难杂症有兴趣而非对人有兴趣,更不会因为银天以及那个所谓的莜夫人感兴趣。
一句话打消了银天心中八成的疑虑,而银天还是为了安全至上让人签了一根红绳出来道:“那有请神医诊治!”
夜炎眉头一挑,歪头看了一眼的江起,江起上前正想接过红绳时,银天一喝道:“你做什么?”
江起被银天这一吓完全愣在原地,而夜炎转身说道:“耶律大人,鄙人先走了,医者通过患者的眼耳口鼻而诊治。
上次听闻病症而下了猛药,如今又要夜某下猛药治病,那么夜某就要反问一句——你们是要救人还是杀人了?”
第三百七十五章:百般阻挠
两日之后,夜炎一脸平静地站在院落中看着盛开的桃花,江闵一脸阴沉地将医箱递给了鬼野,咬牙切齿吩咐道:“我让江起与你一同前去,以防不时之需。”
经过易容和乔装打扮的夜炎换下了一身黑袍,换上的略有儒雅风气文人中袖的浅青色清风竹花纹的普通服饰,鬼野检查了一番医箱内的物品谨慎地抬起头看着江闵,“江先生,为何医箱内缺少了针包?”
江闵眉头一挑憋了一眼夜炎,缓缓解释道:“针包等于医者的性命,而每个医者的针包就如你们手中的剑不会离身,而我的针包不能给你们!”
鬼野眉头一皱,“先生,这不就是让王爷多了一个露出马脚的弱点吗?”
江闵温润一笑瞟了一眼在一旁并不着急的夜炎,“你家王爷自从决定进皇庭后宫不就说明了——甘愿冒险,甚至丢掉了自己性命吗?”
夜炎冷峻的面容上微微扬起一抹笑意,一手将别在腰间的令牌扔给江闵,江闵一手抓过令牌并扫了一眼,眉头顿时皱紧,沉声问道:“你这是怕自己死在天殇皇庭后宫而让我带你的人走?”
鬼野一惊连忙扭头想劝说自家主子别铤而走险,但夜炎云淡风轻地从桃花树上摘了一朵桃花,欣赏着桃花浅浅说道:“不是让你带人走,而是到了必要时刻本王带着她杀出皇宫,而你要做好接应的工作。”
“你……”江闵眉头皱成一个“井”字,左手握紧夜炎的令牌咬了咬牙却刚好对上夜炎那一双自信的黑眸开起玩笑道:“你就不怕我将你的人马给卷跑了?”
夜炎若有意思地嗅了嗅桃花,但桃花的香气让他不喜地皱了皱眉,但脸上却展开了似笑非笑的笑容,“想要收服本王的人,恐怕单靠一个令牌和一个医仙谷谷主怕是做到。”
鬼野冷哼一声看着江闵说道:“此番前来的兄弟们都是王爷从战场上一个又一个给扛回来的精锐,我们都对王爷忠心耿耿死而后已的……”
江闵浅淡一笑掏了掏耳朵冷讽道:“我可不是来听你向你家主子表忠心的。”
他扫了一眼四周后,动作迅速从衣袖中抽出两个瓶子,黑白两瓶让夜炎不由留意了一眼。
江闵则是毫不在心地给夜炎解释道:“白瓶是缓解莜莜身上蛊虫搓产生的毒,而黑瓶则是你们的保命符,若是不到最后一刻切记的不要打开瓶子。”
夜炎领会地微微点头,一手结果黑白双瓶放入袖中,而此刻江起拿着医箱急匆匆而来,但他易容的容貌让夜炎、江闵以及鬼野都大吃一惊。
宛如江起一副得了麻风病刚痊愈满脸肉疙瘩的中年男人的形象,鬼野忍不住笑道:“江先生,你的师侄怕是对这次进宫有什么误解啊!”
江闵嘴角抽了抽,他不由瞟了一眼夜炎,心中情不自禁的将双方对比起来道:易个容,怎么就插差天共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