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唇都咬出血了,还是一声不吭。
罗泓衣留给她的丹药所剩无几,她一股脑全拿了出来,给他喂下,过了半晌才有所好转。
“为什么三番两次地救我?”堂溪燿的语气很冲,听起来倒像是她在害人。
“救人,何须什么原因。”宴瑟拿了锦帕,擦去他额上的细汗,“以后,你若如今日这般,大可喊我一声,不要自己强撑着,不然你尸首凉了都没人知道。”
堂溪燿看着少女笑盈盈的模样,想转过头去,脖子却不听自己使唤,只能继续盯着少女那双小鹿般清澈的眸子。
“我不需你的施舍。”
痛,不就是要忍着吗!
前世,他幼年也曾在跪在雪地里喊过痛,招来的却是一顿鞭子。抽他的那人告诉他,无论何时都不能示弱,魔界这个弱肉强食的地方从不需要怜悯和弱者,不是人欺我,便是我欺人,只有强大才能活下去。
那人的模样他早已模糊不清,但这些话他从未忘记。
他的伤口,从来都是在角落里默默舔舐,若被第二个人看到,他只会将那人解决掉。
宴瑟知道这家伙又想歪了,郑重其事道:“不是施舍,也不是怜悯。今日我助你,来日你也可帮助我,这是一份可以传递的真切。”
“真切?这世间能有几分真心。”真心这种东西,为他最嗤之以鼻的物件。
“比如我对你,全是真心。”少女挂着太阳般灿烂的笑容,真挚道。
话一出,悔意遍布了她的全身,又冲动了!
这家伙,肯定又要赶她走,不过他手脚难动,只能做出一副嫌弃厌恶的表情,倒也是难为他。
出乎意料的是,堂溪燿只是看似平静地闭上眼睛,顺带也闭上了嘴。
他……这是什么意思?
系统:呃……可能是,不与傻逼论长短?
宴瑟眉头一皱:狗导,这话你在心里憋了多久?
系统:没多久,从你来的那天数起。
宴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