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来的目的。”
眉语看着脚下的一切,心中无半分波澜,这些事她做了千年之久,司空见惯。
但眼前的这位,就不一样。
他是怎么死的,她知道些旁人无从知晓的。
“哦?我倒是有兴趣听你说说。”堂溪燿的目的在此,他有时间也有耐心。
“你就不怕堂溪风姶这时候出现吗,这么有……闲情逸致。”眉语将收了灵魂的幡布放回囊中。
“我迟早会找她算账,而现在你不回我的话——”
堂溪燿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眉语未想到他的实力恢复得如此快,注意到那团煞气,眉头一拧,“你的死,和她有关系。更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的死?”
堂溪燿可没想过要问这些,不过这实情倒也不是很让人意外。
“我如今还不想说这些。我要知道……”
他将自己的事情讲了大概,去掉了对自己不利的部分。
这明显触到了眉语的知识盲区,她同样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有个人肯定可以。
她如今听命于的人——冥姬。
“你这是要我去趟鬼域?”
堂溪燿对她的提议并不感兴趣,反而怀疑她居心叵测,说到底,如今她在堂溪风姶面前还没撕开自己的面具,随时有可能反水。
眉语听到他一声冷笑,汗毛竖起,“是,也不全是。”
鬼域和魔界近日合作的事情,她也有所耳闻。
她的风向说偏了。
“我言尽于此,如果不信,你权当我什么也没说过。”
保命最要紧。
况且她知道眼前这位杀了她毫不费力。
席玉舒在迷人眼的风沙中听进去了大致的谈话内容,他如今负伤,妹妹与门下弟子生死不明,只是趁两人话说尽的时候,悄悄离开。
这时,他注意到了宴瑟。
她在魔族人的手里,假装很冷静。
他不知道这儿为何会出来这么多魔族人,不过既是同门,他不可能袖手旁观。
崆九伸着脖子,往自家主子那里探去,脑门上忽然被人劈了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