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拜金!
鲁力找了个角落坐下,从荷包里摸出一根劣质香烟,用火机点燃后悠闲地抽了起来。烟雾缭绕中,他看到有个身材高大的光头男人带着两名五大三粗的手下,慢慢走进圆形沙发内,并呈左右包抄之势坐在了红衣美女的旁边。
光头男人穿一件短袖黑t恤,脸如黑炭,眼赛凶鹰,脖子上带着金项链,手腕上带着银手镯,两边臂膀上皆有纹身,一眼看上去就给人感觉绝非善类。
他的嘴上叼着一支雪茄,眯缝着眼睛看了红衣美女半晌,忽然露出一脸的坏笑:“哟!小丫头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喝闷酒啊?要不,大爷来陪你喝上一杯好不好?”
红衣美女几乎连头也没抬,扬起手上的一杯啤酒,顺势泼到光头男人的脸上,冷冷地喝了一声:“滚!”
“小妞,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吧,居然敢对咱们的老大不敬?”旁边的两名手下同时伸出手来,瞬间将红衣美女按在了沙发上。
光头男人扑地吐掉熄灭的雪茄,将眼朝两名手下一横,两名手下顿时会意,立刻松手放开了红衣美女。
光头男人于是将屁股朝红衣美女这边挪了挪,不怒反笑地道:“哈哈,有点意思!大爷我好久没遇到这种泼辣的女人了,够劲!要不,你再朝我脸上泼一杯?”
红衣美女眉头一凝,马上抓起桌上一只空酒瓶子,照着他发亮的光头狠狠砸下。
砰!
酒瓶霎时支离破碎,一丝鲜血顺着光头男人的头部淌了下来。
鲁力将这一切看得真切,知道红衣美女这下遇到了麻烦。鲁力本来还挺讨厌她的,不过当看到她不畏强暴的行为举止后,竟暗暗在心里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鲁力在临走之前告诉抹玛,痛经的女性平时在生活中要注意经期保暖,不要过度疲劳。抹玛听了连连点头,心中尴尬与感激参半。
离开幸福港湾之后,鲁力不知怎的竟有种欲火焚身的感觉,想找个地方去消消火。
他先是去了一家洗脚按摩店,一进去就开门见山地要按摩。接待他的是位四十好几的中年大妈,厚厚的脂粉遮盖不住满脸的皱纹,一见之下就令人非常倒胃口。
鲁力也是初次进城,没好意思要求换人,任由大妈在自己身上胡乱揉捏着,心里特别蓝瘦香菇。尤其是大妈在揉捏的过程中,还有意无意地触碰一下他最敏感的部位,并恬不知耻地问他要不要打个飞机。
鲁力差点想吐,忍不住翻身起床,付过钱后仓皇离去。
他一个人在街上孤独地晃悠着,感觉这座城市完全与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他本想去红灯区花上一两百块找小姐解决一下生理上的迫切需要,但又怕染上梅毒、艾滋什么的。去高档一点的地方固然保险,可价格都老贵,他根本就消费不起。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还是别净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事了,不如沉下心来找份工作好好上班,这才是他前来省城的初心。
他在街上走了一阵,忽然抬眼瞥见一家名叫“零度空间”的酒吧,于是带着好奇的心理走了进去。
现在差不多是夜里十点左右,对习惯昼伏夜出的人来说,精彩生活才刚刚开始。
鲁力注意到,这家酒吧里的人特别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烟酒的味道。昏暗的灯光下,陌生的人们三三两两地围坐着,彼此在交谈些什么。长头发的摇滚歌手正在声嘶力竭地演唱着一首汪峰的《光明》,那极富感染力的歌声,仿佛要穿透每个人的灵魂。
强烈的鼓点,喧闹的人群,闪耀的灯光,诱人的红酒……等等一切,组成了一个色彩斑斓的奇异世界。
舞池里,妖娆性感的女子和年轻帅气的男人随着震耳的音乐,疯狂扭动着自己的腰肢和臀部,白皙的躯体在摇曳的灯光里格外引人注目,使整个酒吧笼罩上一层暧昧的气息。
鲁力是第一次进入这种场合,因而显得特别不习惯。他慢慢踱步到吧台前,默默地看着一名女调酒师以极其优雅的姿势在调配一杯鸡尾酒。
女调酒师调好酒后,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忽然开口问道:“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