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银环蛇不为所动,他拿什么证明她是打洞进来的啊?
霍飞那家伙可不是吃素的,如果大伙冒然行动,最会,肯定会落进他的手里。
只有亲眼见过打洞可以随意出入监狱,大伙才能行动。
罗邙抬眸,沉默地瞄了一眼黑雄,吐了两下蛇信,又接着吃东西。
黑雄:“”
妈蛋,这两兄妹也太特么高冷了。
不就是一个进出监狱的办法,用得着这样藏着捂着吗。
还是不是妖,有没有点妖心了,大家好歹是共患难的狱友,难道不应该同仇敌恺,一致对外吗?
她蛇尾一扫,抽了抽一动不动的白毛,有些急躁地道:“路上车子少了,快点起来带路。”
白毛正在思考自己的鼠生,冷不丁被抽了一下,险些没把他抽得摔到树下。
他支起一只后腿,有些抱怨的吱吱吱嚷了几声。
“好好说话,动手动脚做什么?”
银环鄙视地睨着白毛,蛇尾伸到他跟前:“我动的是尾巴。”
白毛鼠目一瞪,嘴角上的几根白胡须飞快颤动:“我想咬你。”
银环蛇头一昂,高傲地哼了一声,嘴角一咧,露出嘴里两颗尖尖的小牙:“试试,是你咬我,还是我咬你。”
一蛇一鼠相处了一个多月,熟得不能再熟。路上寂寞,斗嘴是消遣寂寞的最好办法。
蛇鼠一窝——这个词在这两只异类这里,被体现的淋漓尽致。
瞅着银环的两颗小牙,白毛觉得自己全身都在痛。他哼哼几声,暗道:小样儿的,给我等着,等我拿回妖丹,定要你好看。
银环威胁成功,白毛怂了。
三只腿一蹦,倏地一下跳到了树下。他是前辈,不和不懂得谦让的小妖计较。
一个月过去,白毛受伤的腿依旧没有恢复,他都怀疑自己这是不是要终生残疾了。
按说,以他妖兽的恢复力,早就该恢复如初了,可这一个月来,银环紧赶赶慢,想要去与结拜大哥汇合,愣是不给他一丝休息的机会。
拜托,他是血肉之躯,又失了妖丹不休息怎么恢复伤势啊!
也是奇了怪了,这蠢蛇看上去娇娇小小的,到底是哪来的力气,一个缠绕,就把他给弄伤了?
白毛心底在吐槽什么,银环一无所知,见他已经“先行一步”,蛇身如箭,也赶紧追了上去。
一蛇一鼠像是做贼似的,东张西望,躲过猫,躲过狗,躲过车子
躲过一切潜在的危险,总算是在天放亮之前,到达了槟城动物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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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笑,笑得不怀好意。
大蛇说,这条小蛇是打洞进来的。
喝,真当他们没长脑袋,这里可是妖怪监狱,如果打洞就能轻易出入,那降妖师们,可以集体自杀了。
大蛇定然是在骗他们,为今之计,只有从这条小蛇身上确认出入监狱的办法。
银环没眼瞎,黑雄那张充满算计的脸,她自然有看在眼里。她歪着脑袋,大大的蛇眼里装满了鄙视。
“——嘶嘶!”坏人,竟想诱惑她去咬他。
想得美,她才不去咬他。
真当她瞎子,看不出他的品种——是只吃荤的大豹子!
大哥可告诉过她,这监狱里关的都是妖,而自己在这群妖的眼里就是一盘菜。
这只黑豹子肯定不安好心,哼哼哼,她才不会傻得送上去给他吃。
“小蛇过来,我和你哥是邻居,和他关系可好了。来来来,过来拿你的见面礼。”黑雄见银环一动不动,咧着嘴冲银环笑了一下。那模样儿,和诱拐小红帽的大灰狼简直如出一辙。
银环嘶嘶两声,小嘴张大,伸出蛇信,舔了一舔露在外面的两颗尖尖小牙,威胁意味特别浓。
“骗子,大哥说了,你是坏妖。”银环仰头,脆生生的道。
说完,又接着用眼神鄙视了一番。这只大豹子的智商好像有点问题,难不成,他还真以为她是傻瓜了。这么明显的诱哄,连刚破壳而出的小银环蛇都听得出来。
哼,她可是活了三百年的老蛇,怎么会上他的当?
也就这会儿功夫,罗邙就拖着食物爬进了笼子。他抬起大大的脑袋瞅了眼隔壁笼子里的黑雄,然后不怀好意地轻笑一声,垂头,若无其事进起食来。
罗邙不打算掺和银环与黑雄之间的事。
银环的性子,他比谁都清楚。别看她平时迷迷糊糊,但警惕心却特别强。要不然,他当初也不敢叫白毛去山上通知银环。
别的不说,就看那只白老鼠去了一趟福定山,回来时就断了一条腿的狼狈样儿,就能知道自家小妹并不是那么好忽悠。
他一直觉得,就银环那性子,遇上她的人,不吐血三升,就算厉害了。
“我哪有骗你了?你看,我真有礼物给你。”
黑雄说完,甩了两下尾巴,然后转进自己的小屋内,叨了一块血淋淋的鲜肉出来。
莫名其妙被安上一个骗子的名声,黑雄觉得有点受伤。活了这么长时间,他可从来没骗人,连这次,他也没骗人。
“你瞅瞅,这是我准备送给你的见面礼。”
昨晚大伙全票通过,决定圈养银环,然后从她那里拿到出入监狱的办法。可这里是监狱,资源匮乏,他们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便是从自己嘴里挪出食物,讨好银环。
看着大豹子脚下,一块块明显被分裂过、很适合自己吞咽的食物,银环眼里闪过一丝疑惑:难不成,这家伙还真的给自己准备了见面礼?
银环冷不丁颤抖了一下,甩掉脑中诡异的想法: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