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玉润低低应了他一身,盯着他笑,伸手慢慢儿拉了那绳,那布料随着呼吸缓缓下滑,还没等落下,她又弯腰褪了长裙,那一躬身时的风情,立时让赵旭瞪圆了眼,
“圆姐儿!”
林玉润又低低应他一声,
“嗯……”
直起身两条长腿儿自裙中现了出来,她瞧着他轻笑,迈步出来走一步便拆那头上的珠花,随手扔到地上,任那瀑布般的长发垂到了腰间,
“圆姐儿!”
赵旭哑了声儿,一双眼似要冒火一般瞧着自家娇妻那如玉般的身子在昏黄的灯光之中,摇曳生姿,她披了头发,一步步过来,搭了他的手滑入了水中,长发散在水中,衬着那身子白生生晃的人眼痛!
赵旭只觉脑袋有些犯晕,忙抬手捂了鼻子,
“圆姐儿!”
这是怎么了,圆姐儿是练了那路的神功,这厢便似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将那功力放了来,真真是要人命啊!
嗵一声扔了手里的木桶,过去却见那水里的妖精,缓缓向后靠去,那水中反射着点点灯光,衬得她眉目如画,红唇如火,
“雍善!”
妖精巧笑勾魂,美目夺魄,那声儿又软又糯,
“你来帮我洗呀!”
赵旭只听得耳朵里嗡一声响,立时便分不清东南西北,只知晓眼前这水妖便是个要男人命的祸害,这厢不卖力气降服,日后只怕是要翻天了!
当下虎吼一声扑了过去……
这一夜林玉润却是敞开了心扉,赵旭这厢才晓得自家前头都是白活了!
原来圆姐儿也能这么热情、缠人,媚得让人死去活来,艳得令人心驰神往,美的让人舍生忘死,便是叫他立时三刻死在她身上也甘愿!
“爷爷便是被这妖精骗了!”
早知她竟是这般样儿的,那能蹉跎那些时日,这厢定是死也要找补回来!
等到两人倦极而眠时,已是东方破晓,赵旭搂着圆姐儿沉沉睡去最后一念头却是在暗想,
“早知教训那女人一顿能有这般好处!便不应放她走了!”
夫妻两人却是又耗到了下午才回到州府衙门,那沙十二果然早已收拾行囊,一大早便离去了。
赵旭扶林玉润下了马,对她言道,
“夫人与我进去瞧着,这厢正要寻那帮子混球算帐呢!凭白诋毁我赵旭,不打得他们满地找牙,岂不坠爷爷的威名!”
说着挽袖子便要进去,林玉润却是红着脸儿摇头,昨儿在那沙十二处闹了一场,今儿还闹,他那脸皮厚倒是无事人儿一般,自家可是尴尬的要死,今儿再瞧着他教训兄弟,只怕她这河东狮,母老虎的威名才是要四方传扬了!
“我……我便不去了!孩子们这般久不见我,只怕要闹了!”
当下也不管赵旭,自家奔后院匆匆而去,独留下赵旭挽了袖子,这厢雄赳赳、气昂昂前去兴师问罪了!
林玉润轻声儿道,
“我……我也没想走多远……只是那情形……我瞧着心里难受,我腰上藏了两把蝴蝶刀呢!要真抽刀子捅你,我……我也舍不得啊!只能转身走人了!”
林玉润一向内敛少有这般吐露心意,几句话说的赵旭真是如饮甘露一般,只觉浑身上下十万八千个毛孔都由里向外的透着舒爽!
这厢脸上是止也止不住的傻笑,抱着她不管不顾的一气儿乱亲,
“心肝儿,你倒是捅啊!你伤心哭泣我更是舍不得,倒宁愿你捅我两刀出了气,我身上疼心里也是美的!”
林玉润在他怀里摇头,
“我舍不得,宁愿自家伤心也不能见你受伤!”
夫妻两人这厢你舍不得我,我舍不得你的情话儿绵绵,紧紧拥到一处真恨不得揉成一团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经此一闹倒是感情又有精进!
只是林玉润心下仍是不安道,
“按说……到了你如今的情势,三妻四妾也是平常……我……我这样儿确是不贤惠的,只怕外头人倒要说你闲话!”
赵旭嗤一声却是轻轻拍了她丰腴的臀部一记,
“我赵旭要睡那个女人,何时有他人置喙的余地!你也少胡思乱想些,与我一心一意过日子才是正经!”
说罢狠狠亲了她一口道,
“心肝儿我爱死你这捻酸吃醋的劲儿了!”
林玉润白了他一眼,打了一个呵欠,这一回终是放下心来,心神一松睡意便浓,不过几个呼吸便缩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赵旭这厢却是借着外头透入的晨光盯着她一眨不眨,又凑过去亲了几口,
“心肝儿!这一世我赵旭有你足矣!”
他心满意足正要搂着小娇妻睡过去,刚闭上眼外头却是传来了湘哥儿的哭声,保官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呀!豫哥儿你尿床了!”
豫哥儿却是哭了起来,一边儿哭一边扯着嗓子喊,
“娘!娘……”
林玉润实在倦极听到外头声响只是皱着眉动了下身子,赵旭一拍额头翻身爬起,把被子给她盖好,抬手一抹脸出来反身关上门,到那床前怒瞪三个兔崽子,
“都给老子闭嘴!把你们母亲吵醒了,小心老子的巴掌!”
这厢一边怒气冲冲一边认命的把三个儿子一一抱下床来,却是豫哥儿一泡尿打湿了三兄弟,这客栈之中也无有换洗的衣裳。
只得到外头吩咐店小二去州府府衙报信,让戚二妹速带了三位小爷的衣裳过来!
赵旭这厢只得在二儿子的尿臊味儿当中,一边哄着三儿子,一边安抚二儿子,耐着性子等着戚二妹到来救驾!
林玉润这一觉却是睡到了天黑才醒,睁开眼四下打量外头亮着灯,却是静悄悄无有声息,翻身坐起来只觉头重脚轻,手脚发麻,却是睡得太沉所致!
这厢扶着房门站着,却见外头房间里赵旭正坐在桌前借着灯光批阅公文,他生得高壮,却是将那灯光挡了大半,只余一室的阴暗。
赵旭在那桌前大马金刀端坐着,左手执文,右手握笔,浓眉轻皱,厉目微眯,一目十行间提笔勾勾画画,那模样虽还是瞧着慑人,但那眉宇之间那有别于一般男子的阳刚坚毅的男子气概,却是这世上多数男子所无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