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官心惊肉跳的瞧着自家老子,眼也不眨一下的命那殿上的大汉将军从百官之中揪出人来,往殿下拖去。
有人惊叫求饶,也有人一声不吭,更有人大声喊冤,赵旭在上头狞笑道,
“冤不冤枉进了天牢再说,不过诸位即是要欺瞒哄骗,便别怪朕心狠了!”
那送入天牢的官员,有一个算一个,全数受了割耳之刑,依各人情节轻重有取一耳,也有取双耳的。
那割下来的耳朵,赵旭又命人用绳子串成一串儿悬挂于午门之上,令得每日进出的百官都要抬头看上一眼。
到了这时节满朝上下才知晓,这位君王是个什么性情!
一时之间这朝堂上风气为之一肃!
赵旭在前头毫不手软的收拾文武百官,后头林玉润却是迎来了娘家人,林家大夫人张氏。
前头林志钺与张氏成亲多年无子,林老夫人做主便为他纳了两房小妾,生了一儿一女,这一回进宫却是带了庶子林谦,今年也快三岁了。
“臣妇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林玉润见了娘家来人自是欢喜当下忙让珍珠过去扶了张氏,
“快快扶起来!”
珍珠过去笑道,
“昭郷侯夫人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吧!”
张氏还是规规矩矩大礼参拜之后才起身道,
“娘娘,臣妇来时,侯爷已是吩咐过了,君臣之礼不可废,见了娘娘必是要行大礼的!”
林玉润知晓自家大哥那脾气,无奈点头道,
“即是论过了君臣之礼,便要论家礼,你是嫂嫂礼应受玉润一拜的,只是我这身上带着伤,蕊姐儿!”
身旁的蕊姐儿正好奇瞧着张氏,
“替为娘给大舅母行礼!”
蕊姐儿忙这去福身,规规矩矩给张氏行了一礼,
“大舅母,蕊姐儿替娘给您行礼了!”
张氏拉拦她道,
“使不得,使不得!”
林玉润笑道,
“嫂嫂还是让她把礼行了,我们也好说话,若是似你这般把个推来拦去,我们也不知几时能说上话了!”
张氏这才松了手,却是在蕊姐儿福下身时侧过了身子,不敢受全礼。
林玉润让珍珠搬了座到近前,请张氏坐下,张氏过来也不敢坐实,只是占了一小半凳面。
这厢便又道,
“娘娘,臣妇也是前几日才入的京,在路上便听人说娘娘遇刺,身子受了伤,现下可是大好?”
林志钺一家进京却是因赵旭下旨给赵、林两家要二老进京,只是林老爷却将大儿子与小儿子叫到跟前道,
“前头你们妹妹嫁了一个富豪,我们多多走动,为了生意互相帮衬却是理所应当。只是如今赵家今时不同往日,你们那妹夫做了皇帝,便不同商场搏杀,那官场我们林家上数几代都没有人进去过,老大你性子老实不知变通,老五又少了见识缺少魄力,我们家有个老二在军中便已足够啦!”
顿了顿又道,
“前头皇帝封了个侯给我,我已是写了奏折送到京城,老大你这一回便带着家小过去,受了那侯位,老五也跟着哥哥去见一见世面,你那媳妇有孕在身便留在家中,自有你们母亲照顾,以后只要老二的婚事办妥,你们老子我便在家中颐养天年,便靠着你们兄弟相互扶持了!”
林志钺却是半点没想到林老爷竟这般处置,当下忙推道,
“爹,这乃是圣上册封您老人家的,怎能给了儿子?”
林老爷摆手道,
“我年岁已大早不管事儿了,你如今越发稳重了,又有老五陪衬着你,这家中交给你们我也放心,有个侯爵的名儿挂着,你在外头行走也方便一些!”
见林志钺还要说话,便一拍桌子道,
“这事儿老子说了算,便这样定了!”
接着一瞪眼道,
“废话少说,这下头却有两件事儿十分重要,你们仔细给老子听好!”
林志钺与林锡钺忙垂手聆听,
“第一桩事儿,是你们妹妹,她如今在那深宫之中也不知如何过活的,皇帝现下也不知是个什么章程,前头不是还在选秀女么,若是有那颜色好、又鲜嫩的进了宫,怕是皇帝要纳妃。你们妹妹虽是姨娘生的,但从小在我跟前就没有受过委屈,只怕要使小性子,去了好好开解她,莫要与皇帝置气……”
林志钺兄弟忙低头应是,
“爹爹放心,我们定好好劝解七妹妹的!”
“嗯!”
林老爷点了点头又道,
“还有一桩事儿,便是左叙的婚事,他在军中不归,不愿回来成亲,你便去问问你们妹妹可是有合适的人选?若是有人选便押着他在京城完婚,也省得回来气老子!”
林老爷如今是万分的后悔让林仲钺从军,放了这个儿子出去便跟那断了线的纸鸢一般,再也收不回来了,竟是连成亲也不愿了,他难道是想打一辈子光棍老了让侄子们养活么!
为了这事儿林老爷与林老夫人已是干过无数场架了,二老也是互相埋怨,一个说是她从小惯的,一个又说是被他放出去心玩野的。
林老爷也是实在无法,便想着让皇后娘娘出面,左右老二在军中,家不回能成,难道他还舍得离了军中么?
再不成亲,便让皇后娘娘将他撵了出来,看那小子如何猖狂!
林志钺点头应道,
“爹爹放心,这事儿我也为您办好!”
林老爷却是一心为儿子铺路,也算是用心良苦了!便是这般林志钺与林锡钺就到了京城,兄弟两人拜见赵旭受了封赏,隔了一日兄弟再来宫中谢恩,后宫却是林大夫人如今的昭郷侯夫人递牌子求见,林玉润原盼着林家二老进京,却是两位哥哥过来了,心下有些失望,但见着亲人自也是十分欢喜,当下笑道,
“已是大好,只是现下还不能随意走动,还要养一些日子的!”
张氏想到丈夫两兄弟在来京路上听到消息时的急切焦虑,便大着胆子抬头打量林玉润的脸色,见她神色恬静,安然愉悦的样儿,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倒真不似受了伤的人,当下点头道,
“娘娘无事便好,前头大爷和五爷听了心里急的不成,若不是顾着孩子们差一点儿便要连夜往京城赶了!”
林玉润笑道,
“哥哥们素来着紧我,些许小伤倒是劳他们挂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