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零九节 骗子

嫁恶夫 江心一羽 3626 字 9个月前

保官待要说话,豫哥儿却是一摆手打断道,

“大哥,莫与我说赵令山人老眼花,他身子骨好着呢!他亲口说的前头因着马家的丧事,他与马忠延接触颇多,马忠延与马氏都是俊秀之相,且右眼下头有一颗泪痣,你那接入城中的舅舅可是有痣?”

保官愣在那处半晌不语,豫哥儿叹了一口气道,

“大哥,你且将那遮眼的情谊放到一边,好好瞧瞧你那舅舅吧!”

保官似是仍不愿相信,

“若……他真是假冒的,为何马家之事他如此清楚?”

豫哥儿冷笑道,

“这也正是弟弟要想知晓的,即是大家心里都存了疑问,不如叫了他来问个清楚好了!”

保官默然半晌点了点头,涩声道,

“我在皇城附近给他买了一座宅子,人已是接到了那处!”

皇城附近的宅子离着寿晟侯府不过一个街口,这处地价不菲,三进的宅子收拾的十分漂亮,豫哥儿进去见了不由十分惊诧,

“大哥,这银子那处来的?”

保官应道,

“这么些年来爹和母亲都为我们兄弟置办了产业,还有……还有我生母的嫁妆前阵子母亲都一并交给我了!”

马氏的嫁妆赵家多年来都是用了专人打理未动分毫的,一直管在赵旭手中。

这些年来马氏的嫁妆在赵旭手中已是翻了好几个番儿,林玉润眼瞧着保官已是成人,要开府另过了,便特意从赵旭那处提了出来,将账目转到了保官手中,好令他慢慢接收母亲的遗产,却是没想到落在保官手里没有几个月,便被他卖了,为马延添了这宅子和铺面。

豫哥儿听了拍他肩头安慰道,

“大哥,这宅子和铺子买的也不算亏,倒是没有失财!”

两人并肩进去,那马忠延得了信儿便迎出来,见到豫哥儿立在保官身边便是一愣道,

“东家,可是有事吩咐?”

保官瞧了瞧豫哥儿,

“我确是有些事儿要问你!”

马忠延应道,

“东家请问!”

“你可真是马忠延?”

马忠延一愣,

“东家说什么话来的,小老儿确是马忠延,那里还有假的!”

豫哥儿在一旁冷笑诈他道,

“我们前头也是写了信给沧州老家,那一处回话说马忠延早就死了!”

马忠延闻言又是一愣道,

“我多年未回沧州,亲朋故旧早就散了,许是都当我死了吧!”

“是么!”

豫哥儿闻言却是上前一步,指着他那眼下道,

“马忠延那眼下头有一颗泪痣,你那泪痣那儿去了?”

马忠延一愣道,

“小老儿并无什么痣在脸上,东家莫非弄错了!”

“这……”

保官见他神情不似作伪,自家也拿不准,只听豫哥儿暴喝一声道,

“你倒是会措辞狡辩,你还要胡说八道到什么时候!”

文萱又惊又喜,又羞又怯,伺候了殿下这么久,眼见他已是成长为一位风度翩翩的俊俏少年,心中爱慕之情越发的浓重,只可惜殿下光风霁月,一心读书练武,却是从未对她有过别样的心思,

今儿……今儿……殿下怎么了?莫非是开了窍么?

想到这处文萱不由的身子微微一抖,手心火热,指尖却发凉,显是十分的紧张!

保官握着她手目光从她美艳的五官上头一一滑过,又顺着修长秀美的脖颈滑到了被宫装掩住的高耸前胸上头,目光有些迷蒙,冲着她道,

“文萱,你生得真美!”

“殿下!”

文萱脸红心跳,大着胆子回握他,冰凉的手指挨到了保官的手腕上头,那处的脉动却时急时缓并不正常,肌肤上传来的冰冷触感倒让保官微微一愣,低头瞧着自家的手,还握着文萱的手腕,连忙放了心,

“我……我……”

他也不知怎么了,怎得有此孟浪之举!

“殿下!”

保官这厢涨红了脸,忙摆手道,

“我……我……一时失态,你……你出去吧!”

文萱半是羞怯半是不甘,

“殿下!”

保官转过脸不看她,摆手道,

“出去吧!”

文萱咬了唇,轻如蚊声,

“殿下,文萱爱慕殿下已久,文萱……愿意的!”

说罢走上前去身子贴了过去,保官心里莫名一跳,忙长吸了一口气,反手推开她道,

“出去!”

见她不动便自家动手,将她往外推,文萱被推出了书房立在寒风之中,眼泪立时滚滚而下!

只是这时保官也无暇顾她了,只是觉着心里有什么堵得慌,

“我……我这是怎么了?”

心里在只觉堵着难受,当下转身又打开书房门到了院子里头。

如今已是入冬,半夜三更正是寒冷之时,书房里头烧了地龙倒不觉着,出来寒风扑面保官却是觉着脑子清醒了不少,但两侧太阳穴却是莫名的抽疼起来,

“怕是我在屋子里关久了,又出来吹风,有些受寒了!”

这时脑子竟是越来越疼,不由抬手去揉了良久,心中暗想,

看来是没法子再夜读了!

便索性回房去睡了,躺下不过一个时辰觉得身上又热又燥便嚷着要喝水,贴身的小太监忙过来伺候,喝了水刚睡了不一会儿,再睁眼时竟是天亮了!

起身时只觉脑子沉的很,只当是没有睡好却是没有往别处想!

他还记挂着自家亲舅的事儿,一早便赶到了城外,与那茶老板只说瞧上了他诚信仁义,有心聘请他做个掌柜的到临州城中打理生意!

那马忠延初时还犹豫,却被保官开的价钱弄得踌躇起来,又听还有三进的宅子住,便彻底心动了。

“小老儿在这一行做了几十年,若说识茶辩茶之能不比那城里的掌柜差,只是苦于家中变故,本银都折腾没了,便沦到了这处摆个茶棚,贵人如此瞧得起小老儿,自是恭敬不如从命!”

保官没想到这般顺利,没用多少口舌便让马忠延答应下来了,当下喜出望外道,

“即是如此,那不如坐言起行,今儿便进城如何?”

茶老板沉呤半晌,咬牙点头,

“贵人即是要的急,小老儿自是从命的!”

说罢果真去叫了自家婆子收拾茶棚,他这茶棚也没有多少值钱的东西,不过一些上好的茶叶,其余粗碗、桌凳都全数送给了附近的乡邻,那乡邻听说他要到城里去发财,平日里早瞧着他那茶棚眼热,便出了银子要将他那些茶叶盘下。

马忠延一想便索性只收了五两银子,便将茶棚之中一应物什全留了下来,夫妻二人便坐了保官带来的马车,跟着他进了临州城。

豫哥儿的人在那处原是暗中监视着,见保官来了也不敢露面,待到拿人的过去时人已是进临州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