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靖垚怒道:“你即知晓自己为臣子,为何犯下如此滔天大罪?朕问你,朕有亏待过你吗?你伏不怍起于微寒,朕一路提拔你为安平侯,总督西南军事。现如今为何造反?”
沉默良久,伏不怍缓缓道:“皇上对微臣恩重如山,臣万死不足偿还。但事到如今,微臣还可以后悔吗?”
文靖垚深吸一口气,道:“只要爱卿退兵,朕以天子名义,恕你无罪。”
“呵呵,皇上,多说无益啊。还是见真章吧。”说完,伏不怍把手高高举起,喝到:“传令,攻城。”
“咚咚咚,”擂鼓动,伏不怍军中冲锋营的盾牌队、撞木队、云梯队依次缓行,鳞次栉比,蔚为壮观。弓弩营则是留一步距离,高举弓弩。其他队伍依次落后。
城墙头,文靖垚见到了这地步,也只能拼死了,只能对左右言道:“传旨,诸位将士应当奋勇杀敌。凡杀一卒,赏银五两。杀一将,升三级。待平定叛乱,全体将士全部有赏”。
圣旨一下,全军振奋,墙头上欢声雷动。
待叛军杀至百步,滚石车发动,颗颗巨石呼啸而出,犁出条条血沟。叛军顶着死亡的恐怖,奋勇冲杀至距离城墙三十步左右的时候。城墙上一声令下“放箭”,漫天的弓弩从天而降。叛军虽有盾牌防护,但仍然死伤惨重。
惨烈无比的死伤,让叛军队伍不自觉放缓了脚步。“咚咚咚”、“呜呜呜”,后方鼓声更加密集,号角声也响起来,这是催促进攻的。众军士没办法,只能埋头苦冲。
如此进攻后退,后退进攻数次,伏不怍叛军始终无法靠近城墙,反而损失数万兵马。
见天色晚了,强攻无力,伏不怍也只能下令退兵。城头上见退兵,也稍感安定,但也知道,明天开始,才是真正大战。
回到宫中,不理会群臣的恭贺,文靖垚立即把诸位皇子公主召集在一起。见到自己的孩子,文靖垚紧绷的脸松了下来。
太子文正仁起身行礼道:“父皇,外面形势如何?叛军是否已经击退?”
“哎,伏不怍携兵百万而来,岂会如此轻易退兵。伏不怍,简直愧对自己伏不怍于人的名字。只盼天下勤王兵马尽速而来。”文靖垚神色黯然道。
“父皇,”五皇子文正成站出来到:“我们如果只把希望寄托于勤王兵马,似乎过于被动?”
赞赏的看了一眼文正成,文靖垚道:“成儿言之有理。所以父皇心中已有计议,我们不能死守京城。待会儿我会叫御林军带你们,从南边突围而走。到时候分数十个队伍,只要能保住几只队伍,也能保住我文氏血脉,让我中山国能东山再起。”
“父皇,那您呢?”文正成惊问道。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文靖垚幽幽一声道。
“父皇,您同太子先行撤离。孩儿自请留守京城,”文正成正色道。
“我要是撤离,军心浮动不说,伏不怍也会死命追杀,到时候谁都走不了。不用说了,诸位皇儿先行撤离。我中山国建国三百余年,不相信没有忠臣良将。到时候你们再打回来,解救父皇。”文靖垚一口拒绝,然后有自信道:“哼,父皇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诸位皇儿放心,父皇自有自保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