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陆少凡,你个龟孙玩意儿,被狗爷抓住命脉了居然还敢叫嚣威胁。信不信我立马割断绳索,把你弄下悬崖活活摔死!”
“陆少凡,想活命,就立马跟狗爷道歉,然后用你爹娘名义,向狗爷我发誓,说你以后,但凡见着你狗爷,必须跪舔!”
“另外,你今天坏了狗爷美事,你回头必须想办法,再把田春桃那小娘门约出来……”
孙二狗叫嚣着,不停用脚尖踢周围的石子,细碎的山石,雨点一样往陆少凡头顶掉落。
得亏陆少凡此刻贴靠的位置有个内凹,勉强能保护头部,不被掉落的山石砸中。
只是这样僵持下去,压根不是什么长久之计。
陆少凡现在不敢用绳索借力,完全靠四肢抓握蹬踩在岩壁上,体力消耗很快,才片刻功夫,手臂都已经有些酸软。
“操,姓陆的,狗爷我跟你说的话,你特么听到了没有?”
孙二狗突然发现下面没了动静,急忙伸手就去扯绳索。
他用力一拽,却拽空,把自己给闪了下,差点一屁股摔倒在地。
原来绳索另头,已经被陆少凡悄悄解开。
此时陆少凡正借着手中药锄,手脚并用,从旁边飞快往山崖上攀爬。
孙二狗瞧见这一幕,顿时急了眼,怪叫一声,向旁飞扑,抓起地上的山石疯狂往下丢。
眼看陆少凡速度惊人,一只手已经攀了上来,更是疯狂,上前就去踩陆少凡的手。
陆少凡的手突然消失不见,孙二狗踩空。
扑哧!
一把尖嘴鹤锄飞起,狠狠一下子就扎进了孙二狗脚面。
“啊!”孙二狗惨叫一声。
跟着,陆少凡已经趁机露头,半个身子攀上来。
孙二狗见状彻底发了狠,顾不上脚背伤痛,另只脚照准了陆少凡的脸猛蹬过去。
陆少凡下意识要躲,脑袋后仰,巧不巧地,脖子上那颗从小就吊挂的珠子甩飞而起。
此时他早已精疲力竭,躲闪不及,被孙二狗狠狠一脚踢中了脸。
那枚珠子,击中他额头,一阵剧痛传来,他眼前一黑,身体向悬崖下直摔而去……
陆少凡清早起床,背着药篓上山采药,经过村庄后面的山坡苞米地时,忽然听到苞米地深处传来一阵女人的呼救声。
“救命呀!”
“嘿嘿嘿……春桃,你就是叫破喉咙,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人来……”
陆少凡从地上捡了块石头抓在手中,粗着嗓子大喊道:“谁在地里?”
苞米地内的挣扎叫喊声立刻停了下来。
不过很快地,变成了一阵女人压抑叫喊声音。
听这阵势,分明是苞米地内的男人捂住了女人的嘴巴不让喊。
陆少凡又作势大喊了几声,敲打着地头的苞米杆:“干什么呢!里面的人,滚出来!”
陆少凡向旁错开几步,声音又变了一个调门:“搞什么名堂,大清早就搞事情,再不出来,我们可就冲进去啦!”
“啊”
苞米地深处,突然传来一声闷叫。
跟着,
一阵细碎脚步声、拍打苞米桔杆摇晃声,一个女人的身影,飞快向地头这边奔来。
陆少凡认出奔来的女人,村里的俏寡妇田春桃。
田春桃慌慌张张奔出地头来,瞧见地头间就只陆少凡一个人,明显是愣了愣,正要张口说话,瞧见陆少凡做了个噤声手势,反应过来,压低声音道:“少凡,就你一个?”
陆少凡点点头,又指指田春桃身上。
田春桃衣裳有点凌乱,衬衫钮扣给扯掉好几颗,露出大片好不扎人眼睛的风光,她慌忙伸手整理衣裳。
这时她又看到,陆少凡变换着嗓门,不断调整着方位,一人扮成好几个的样子,继续冲着苞米地深处叫嚷呵斥,还向里面胡乱扔着石头。
她看明白了,心说陆家大小子年龄不大,心眼到是不少,故布疑兵惊退了孙二狗那恶痞。
想起方才,正给苞米锄草施肥,却突然被孙二狗这畜生钻出来调戏一幕,她一阵后怕,这要不是给陆少凡撞见,她怎么可能对付得了孙二狗那五大三粗畜生。
“春桃姐,你赶紧回村去,孙二狗那畜生应该是被吓跑了!”陆少凡看到苞米田深处,一道慌张身影正向远处飞奔,认出了是村里面有名的二流子孙二狗。
田春桃谢过陆少凡,慌慌张张往回走。
回村路上,她很想开口让陆少凡护送,只是孤男寡女,这话有点开不了口,走出十好几米开外,她感觉身后有道目光。
她回头看到,陆少凡仍在原地站着,冲她挥手。
“姐,不用怕,我一直看着你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