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快速地摇动绞轮,很快就把鱼拉到面前,轻轻一提,一条浑白的大鱼就被拎到草地上。
系统:“恭喜宿主,临时任务完成。”
巫俊会心一笑,就是这么简单。
他去拿了一个鱼护,把鱼放进水里养着,然后继续钓。
当然他不是为了鱼,他发现这是一个不错的修炼方法。
想要中途控制一枚在空气中快速飞行的针,对他现在来说根本是不可能的。
但鱼钩在水中的速度很慢,相对就容易多了,这相当于一种降级训练。等他能够在水中自如地控制鱼钩,控制飞针就会变得更加容易。
看来系统这次给他安排的临时任务,也算是用心良苦。
有了第一次成功打底,巫俊便不慌不忙,继续用刚才的方法钓鱼。
这时一股香风飘来,蒋雨桐裹着厚厚的衣服来到他的身边。
“没想到你钓鱼的瘾也这么大,都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巫俊笑而不语。
别人以为他是在钓鱼,其实他是在修炼,但这种事情他才不会到处乱说。
蒋雨桐挨着他身边坐下,借他的身体挡住有点寒冷的山风。
还没有完全圆起来的月亮,透过薄薄的云层散发出朦胧的光辉,天地间一片茫茫。
朦胧之中看女生,总会感觉如梦似幻。
“你能钓到鱼吗?”蒋雨桐问,“刚才我去问了罗斌,他还是没有收获。”
“当然能,不看看我是谁?”
巫俊说话的同时用力一提竿,不过这次时机没有把握好,鱼钩从鱼嘴里滑了出来,收回来的只是一个空钩子,引得蒋雨桐一阵娇笑。
“你们男生就是这样,总是喜欢吹牛。”
巫俊无所谓地耸耸肩膀,把鱼钩再次抛了出去。
“你没有挂饵料。”蒋雨桐好心提醒。
“我知道。”
“知道你还扔出去?”蒋雨桐睁大了一双明亮的眼睛,“空钩钓鱼,你以为你是姜太公吗?”
“不是,”巫俊摇头道,“但他钓不上来鱼,我能。”
“你确定?”
“非常确定。”
“我不信,”蒋雨桐说道,“你要是空钩都能钓上鱼,我就跳水里去游泳。”
“别,水里很冷的。”
“呵呵,你还真觉得你能钓上来了?”蒋雨桐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不过我发现,你除了不太会和女孩子聊天之外,其他地方和以前真的很不一样了。”
巫俊不知道女生的思维是不是都这么发散,明明是一句话,但却包含着两个截然不同、并且完全挨不着边的话题,让他有点不知道怎么接话。
于是他选择了后半段:“哪里不一样了?”
“比以前自信了。”蒋雨桐很认真地说道。
巫俊心道这是必须的,他要是不自信,这个世界谁还能自信?
山里的夜晚通常来得比较早,不到六点天色就暗了下来。
对于钓鱼的人来说,这种程度的光线最不好,看不清浮漂,照手电也没什么用。
所以大家都收了鱼竿,准备吃了晚饭,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后再继续。
牛寿通带着大黑和茉莉回来了。
或许是来到比较接近原始状态的树林,到处充满了野的气息,茉莉和大黑都玩得比较开心,浑身都沾满了那种小小的草籽。
在外面疯了小半天,茉莉可能是肚子饿了,凑到土灶边东看西看。
巫俊没有准备它们的晚饭,便对它挥挥手:“没多余的,你们两个先自己想点办法。”
一听可以继续出去野,茉莉高兴得转身就跑。
老牛看着大黑追上去的黑色身影,有点担心地问:“大师,这山里应该没什么吃的吧?”
巫俊知道他现在心疼大黑,恨不得把它当亲孙子那么对待。
大黑学习成绩好是值得表扬,但是学习归学习,生活自理能力也要培养,否则以后读书读成傻子了怎么办?
“放心吧,这山里怎么也有几只野鸡野兔。”
老牛这才坐了下来,还不时朝树林里看看。
隔壁三个专业人士也暂时放下鱼竿,开始他们的晚饭。
大家帐篷搭得比较近,所以吃饭也挨在一起,只见他们拿出了大饼和卤菜,并端了一大锅浑白的鱼汤。
看了看他们桌上就几碗白色的米饭,一个眼镜儿就习惯性地揶揄起来:“我说罗斌啊,你们七个人虽然都没钓到一条鱼,但也不用吃白饭吧?”
罗斌不甘示弱地回敬道:“你放心好了,我们有的是好吃的,等下你别馋得流口水就是了。”
不过他也不知道巫俊做了什么,因为他看到锅里是空空的,一点做菜的痕迹都没有。
巫俊从炭火堆里掏出已经烧干的大泥球,找了个石头慢慢敲开,随着干硬的泥块掉落,浓郁的烤鸡香气伴随着一股白烟飘散而出。
剥开锡纸,鸡皮金黄油亮。
切开酥烂的鸡肉,里面的肉片、土豆和胡萝卜,又是另外一种香味。
“这是大师亲自做的吗?”邹海有点意外地问,因为在他的印象里,从来不知道巫俊还会做饭,“看起来很不错,火候掌控得很好。”
巫俊心道我怕烤糊了,一直耗费天师能量感知着,火候再不好的话,那就只能跳河自尽了。
李秋叶也流着口水说道:“看起来好好吃,大师你真厉害。”
隔壁三人看着他们丰盛的两盆菜肴,有点不以为意地说道:“来外面钓鱼,要吃自己钓的鱼才有意义啊,你们这不叫野钓,这叫野炊了。”
罗斌平时和他们玩笑开习惯了,毫不客气地回应:“对,你们好好享受你们的野味,我们没钓到鱼,吃点香喷喷的叫花鸡就好了。你看这鸡肉,烤得外酥里嫩的,肯定没有鱼汤好吃。”
三个专业人士被他杵得咧嘴一笑,刚才那个眼镜儿又问:“罗斌,我们说好的比赛,到底算不算?”
“算,怎么不算?”说到比赛,钓鱼的人又怎么会示弱,罗斌夹了一块鸡肉塞进嘴里,“不就是一根龙纹鲤,我还输是得起。”
“不是一根,是一人一根!”
“那也行,”罗斌说道,“不过如果你们输了,可就要买七根,到时可别说我们人多欺负你们啊。”
眼镜儿不以为意地说道:“我们倒是想输,但我估计吧,有点不太容易。”
“我们可是准备开夜钓的,”另外一个戴帽子的专业人士道,“你们七个人,大部分开不了吧?”
“那也不虚你们。”
……
就这样一边说说笑笑,天色很快就全部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