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没想到竟然是你林业!你小子是只猴子吗?跑的倒挺灵活,可敢与老子正面对上几招?”石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亦用言语相讥道。
“石老大倒是眼瞎,直到现在才认出某。”
“老子从不记无名小卒,能认出你,你还得感谢刘起,若不是那日你为我二人倒酒,老子焉能识得你这无名之辈?”
“人人都知石老大悍勇,却不晓竟还有这么一张伶俐嘴皮!”说话之际,林业突然出招,只见他先以剑鞘为虚招,而后真剑才出,同时两次分神,石虎果真着了他的道,不过石虎不愧经验老道,关键之时一个侧身,却是没能让林业刺中前胸,仅是在胳膊上划了一道。
林业反应也是极快,见他避过关键杀招,但因仓促为之,此时已重心不稳,连忙补上一脚,送他倒地。
“哎呀,石老大不要紧吧?某绝非故意,某真不知石老大就这等武艺,让您丢了脸,您不会怪某吧?”林业收剑看着地上的石虎道。
“石老大!”这时郑权突然冲了过来将石虎扶起,石虎被他扶起心中惊诧,直疑今日太阳莫非从西边出来了。
“某无事!”石虎一把将他推开,弹了弹身上的灰尘,而后脸色阴沉的看向林业,正待发作,却忽闻郑权在旁鼓手说道:“这位朋友当真是好手段,好手段!”
“郑权,你是什么意思?”石虎猛然看向郑权,只觉得自己被他戏弄了一翻,这家伙果然不是什么好货!
而林业此时亦是眉头微皱,搞不清这位郑老大到底是何意。
“呵呵,汝辈平时不愿为帮派出力,吃用起帮派倒从不落后,原来是为了攒足力气,对付某等为帮派出生入死之人!”郑权全然不理石虎,本是挂着笑容的一张脸突然怒目圆睁,指着林业厉声喝道。
“哼,这厮果然阴险,是要陷某于不义!”林业闻言神色大变。
石虎闻言,只觉得郑权说到他的心坎里,平日他就对林业等散人之流多有不满,觉得帮中这群人只是闲混日子,从未帮上他丝毫,简直与不存无异,凭什么还能与自家兄弟们享受同等待遇?他石某人此刻当真极度不服!
“郑老大此言当真在理!此辈之人要之何用?某恨不得将之统统逐出帮派!”石虎大吼一声,环视林业等人愤然说道。
“对,逐出帮派!”
石虎话音一落,他手下兄弟立即附会道,也是,石虎对林业之流不满,他们岂会有好感?仔细想想,石虎能有此不满,说不得还有他们从中帮忙。
“石老大此言在理,奈何陆老大糊涂!”郑权见石虎那边动静如此之大,连忙附会,随后又朝身后亲信使了个眼色。
那亲信领会,连忙又带头喊道:“陆老大不公,某要求驱逐此辈!”
“陆老大不公,某要求驱逐此辈!”
突然而来的驱逐散人之举,骇的食堂散人之辈大惊失色,好端端的两方互斗,怎么忽然将矛头指向了某等?
眼见石郑两方人马愈来愈激愤,似有付诸于行动之意,一群散人赶忙丢下手中的饭食,相聚一团。
“哈哈哈哈!”
突然一阵大笑声令紧张的局势为之一缓,石虎瞧见大笑的林业更舔怒火。
但林业不给他发作的机会,忽然止住笑声,横眉冷视郑权,道:“郑老大怕不是不满某等不为帮派出力,而是不满某等不愿为你出力才对吧!”
郑权脸色猛然一变,可是林业却看不见了,因为他又看向了石虎,冷声说道:“石老大,某有一问,城西草头帮是不是该更名为石虎帮了!”
“林业!”石虎身子猛的一震,他纵有此心,可给他换个虎胆亦不敢言之!
“汝休得胡言乱语!”郑权听罢,亦是惊的一身冷汗。
“不杀汝不足以泄某恨!”石虎拿刀指向林业道,言罢,他又侧头看向郑权,道:“郑老大以为如何?”
看到石虎饱含深意的眼神,郑权脸色微变,心中飞快思忖:某欲以石虎针对散人之事打击陆老大怕是被其看出来了,而且他未尝没有此心!他拉某下水一同对付林业为他雪恨,某应还是不应?
“某亦深以为然!”很快郑权就做出了决断,因为从林业之事看来,他更加认为草头帮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他不知道这些人都有什么打算,但是却知道这些人对于他的地位和野心都是隐患,他当然希望这种人越少越好。
“兄弟们,动手!”听到郑权的答复,石虎果断下令道,随后郑权紧跟着下令。
一声令下,两方人马一齐涌向林业等人,他们不知石虎只是想对付林业,却顺手连带着食堂其他散人一起收拾起来。
看到近两百余人围了过来,林业忽觉双腿一软,暗道:直娘贼,竟来真的,好汉不吃眼前亏,当走先!
他转身刚想跑路,却见高俊竟执剑迎了上来,顿时一阵愕然,不知该夸对方胆大,还是该骂他愚蠢。
“俊哥儿,你作什么呢?还不快跑!”林业急眼道。
“林大哥在前,某怎能逃跑?”高俊道。
林业闻言心中一暖,只觉自己没有看走眼,没有白对其下功夫。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对方势大,某等当先避之!”林业边跑边道,随后又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大伙快跑,去告诉兄弟们郑权石虎以众凌寡,欲驱逐咱们这些散人,独霸城西帮!”
“小儿住嘴,休得胡言!”石虎郑权在后边追边道。
食堂之内,散人人少难敌,再加上他们本就没有与对方相拼的打算,很快就逃出了食堂,然后一伙人到处大呼小叫,诉说着石虎郑权之恶行。
随着消息传出,越来越多的散人聚了过来,然后便发现石虎郑权两方人马正对着弱势的散人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