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艺洛并不想回答，不过是撒气，博同情。

闻言，眼泪掉更凶了。

女战员瞧着很快被打湿的蒙眼布，很有耐心劝导。

“副排说了，你这哭的毛病得改，哭一次十圈加三小时站姿，再加禁闭室一周，你还要哭吗？”

女战员也是为程艺洛着想，没办法，得要互帮互助。

程艺洛还能哭吗？

闭嘴了。

穆沉渊已经送安夏到女战员寝室，他不能上去，只能送到楼下。

站在安夏身后，修长手指松开蒙布活结，嗓音贴着安夏耳边，低而冷冽，“别马上睁开，适应一会再睁开。”

没有了蒙布，久违的阳光洒落眼帘，眼前一片橙色暖影。

沐浴阳光很幸福的事。

穆沉渊注视许久不见的女孩，寒眼里的冷意不知不觉中淡去。

冰雪消融，春意复苏。

没有瘦，也没有胖，骨相里的青涩却淡了许多，

秾丽五官渐渐长开，气质矜贵更盛。

与之增长的还有她眉宇间的凌厉，凛寒入骨，震慑到不敢直视。

比初见时，她又成长了许多。

“看什么？”安夏睁开双眼，黑眸幽暗，清冷淡漠，“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