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要穿他的衣服，还要踩他的拖鞋，用他的浴缸、洗发水、浴液、毛巾……恶心死他。

谁叫他把她留下的，这就是代价。

打开水龙头，拿过架子上的牛角梳子梳理着长发，十五轻声地哼着小曲，一边就拿过架子上的浴液……

放开水，她惬意地躺到他宽大的浴缸里。

这间浴室，依旧是海洋的风格。

浴缸一侧的墙上镶着的是一个巨大的水族箱，靠在浴缸上就可以看着里面的鱼儿游来游去。

看到一只粉红色的海鱼，十五伸手隔着玻璃戳了它一下。

“看什么看，戳死你个自大狂，死菲比！”

粉红海鱼视她为无物，依旧自在地游动着。

十五翻个白眼，收回胳膊，长眉就再次皱起。

那只死狐狸，不知道把卡尔带到哪儿去了？

……

……

晚安

“这是我上次见她时的样子，她现在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

狐狸不仅仅喜欢易容，她还是个整容狂人，天知道她现在是不是还和上次见面时一样。

菲比伸手接过那张速写，“出门右手边，斜对面是客房。”

说完这句话，菲比收回目光，伸手拿过桌上的电话。

十五依旧站在原地，没有离开。

菲比拨了一个号码，挑眉看她一眼，“还有事。”

十五暗暗咬牙，当然还有事，难道她洗完澡还要穿着这套潜水服？

“我需要衣服。”她没好气地答道。

菲比的视线重新收回来，拿过笔在桌上的文件签了一个字，“我这里没有女人的衣服。”

“男人的衣服也是衣服。”

不管是什么衣服，总比湿漉漉的潜水服要强。

她可以勉为其难地穿穿他的衣服。

可惜，某人并没有对她的赏识感兴趣。

“我不喜欢女人穿我的衣服。”

菲比头也不抬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