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落在狐狸身上冒着血的伤口,十五双眉紧皱。
“狐狸,你这样又是何必呢,撒旦他不过只是利用你,你应该知道的……”
十五抬起手掌,捂着伤口,冷笑,“没错,撒旦是利用我,那你呢,你的男人还不是在利用你吗?”
斜了一眼菲比,十五目光一沉。
菲比抬手,拍拍她的肩膀,“你去看看宠儿,这里交给我!”
“好。”十五迅速走进门内,将背包里带回来的奶水放进冰箱,转身走过床边。
大床上,宠儿还在安睡。
小家伙睡得甜甜的,并不知道,一墙之隔的外间,一场生与死的选择正在进行中。
“十八分钟!”
菲比的声音再一次响起,那声音极是平静。
站在狐狸面前,注视着她越来越苍白的脸,他如死神一般没有半点多余的表情。
十五站起身,走出门来,将门关紧。
“宠儿怎么样?”菲比轻声询问。
十五扶着门的手指,一下子失去温度。
“是吗?”狐狸淡笑,“那菲比先生关心什么?”
“撒旦在哪儿?”菲比质问道。
“撒旦?”狐狸挑挑眉尖,“那是谁?”
菲比挑了挑眉毛,然后轻笑出声。
抬手捂住狐狸的口鼻,他不客气地扣下扳机,子弹从装了消音器的枪口中射出来,射入狐狸的身体。
因为口鼻被捂着,狐狸并没有叫出声来,人就软软地顺着墙滑下去。
狐狸双目瞪大,抬着脸,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注视着菲比。
这怎么可能,他明明喝了她下了药的酒,这么久的时间竟然还能保持清醒?
“很奇怪是吗?”菲比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扬唇露出一个邪魅笑意,“我明明喝了那杯酒,却没有事?”
他这一生,喝下的红酒几乎比喝下去的水还要多。
只要一小口,他就可以轻易地辩论出酒水的年份、产地,当年是什么的天气,对葡萄有什么影响,才会影响到葡萄酒的口感……
所以任何一点味道的改变,都不可能逃过他的嘴巴。
更何况,当狐狸一出现,他就感觉到了她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