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幅画···这就是一幅画!哪怕它再真实,它也只是一幅画。”封林晩心中恍然。
态度更加嚣张的往前踏出一步。
“不错!我就是要挑战你。我已经向你奉献了我的礼物,你虽然拒绝接受,但是我的礼物还是已经奉上。那么选择吧!选择一个人,作为你的继承者,是我···还是是他人。”
说罢之后,不等国王回答,封林晩便转身对所有的贵族和大臣道:“我承诺,如果我得到了王冠,成为新的国王,我会向你们平均的分配我所有的权利,所有人都将获得最大化的利益,你们都是王国的主人,再也不必奉献你们的身体作为礼物,取悦残暴的君主。我承诺,每个人都有机会享受至高无上的荣耀,国王轮流坐,明天到你家!”
更加沉重的压力朝着封林晩压来。
他此刻仿佛背上了两座大山一般。
沉闷的四周,压抑的让他想要吐血。他已经有些难以说出完整的句子了。
国王显然更加生气了,他想要杀死封林晩,让他闭嘴。
但是他始终无法真正的行动。他被规则的绳索无形的捆绑。
下一刻,忽然有人大叫道:“我看见了!那彩色的流苏,真的是太美丽了。天啊!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礼服!”
紧接着又有人道:“我真羡慕,费伦子爵你竟然能穿上这样美丽的礼服。它的美丽,耀眼到难以形容。”
更多人的加入了形容和夸耀礼服的队伍。
他们仿佛只是在评论一件美丽的衣服。
但却是在向他们的野心和欲望,奉献忠诚。
人们很难向一个人彻底的奉献自己的忠诚,却一定会对自己的欲望忠心耿耿。
封林晩许下了分享王权的承诺,在短时间内,就获得了支持,将国王定下的任务完成了大半。
那么剩下来,最难攻克的,便是国王本身。
如何让已经介于爆发边缘,却始终无法真正释放愤怒的国王,承认自己看到了华丽的礼服?
“这是一个陷阱。”封林晩即使心中不安,但是脑子依旧转动的飞快。
原本不存在的华丽礼服,他定下了看见‘它’的规则。
而国王却将不存在之物变成了存在。
这看似是减小了难度,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完成任务。
但是所有人,要看到这件礼服的先决条件,是对身穿礼服的人献上忠诚。
这其中包含着两个巨大的障碍。
首先,封林晩几乎不可能短时间内,获得所有人的忠诚,即便得到了所有贵族、大臣们的效忠,也会因此触怒国王。封林晩并不确定,触怒国王的后果。
其次,国王本身也包含在这游戏规则之中,如果他要一票否定,那么以他的强大,依旧可以依照规则处死封林晩。
“这不应该无解。那个白发的神秘男子,起初要我进入的并不是这一幅画。以同理心来推断,从当下这幅画中,取出神秘物品的难度,是要低于原本神秘男子为我安排的那一幅画才对。而既然已经有人能够从画中取走神秘物品,获得超凡的力量,也就证明,哪怕画中的某些存在,拥有类似于神祇的力量,却又受限于规则,必须在约定的游戏规则下行事。”
“也就是说,即便是普通人,也有战胜神的希望。比的并不是力量,而是智慧。”
“那么怎么总结出这幅画的游戏规则,并找到突破口,便至关重要。”
封林晩手捧着看不见的礼服,转向周围的贵族和大臣。
所有人面对封林晩的视线,都纷纷躲开,就像封林晩的眼睛有毒一样。
“咦?有意思!”封林晩不惊反喜。
人的下意识行为,通常容易暴露内心的轨迹。
如果这些贵族、大臣们,真的对国王如他们口头上表述的那样忠心耿耿,那么此刻面对封林晩的视线,他们应该做的是嘲弄和讽刺,而不是躲避。
心中有鬼,自然本能的避免被发现。
他们不是已经忠诚于封林晩,而是害怕因为对国王的不忠诚,而意外的瞧见封林晩手中的礼服。
这就像很多事情,明知道不是自己做的,但是心中胆怯,有了缝隙,也就会在面对询问时战战兢兢,仿佛有罪。
“我错了!我不需要他们的忠诚,也不需要他们看到这件衣服。我只需要,他们承认自己看到了。”封林晩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