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等着更多的鱼儿咬钩。
现在的皇宫内外,满朝文武,都是五位顾命大臣和一些皇室宗亲安插的人手,那些都是他们的人。
封林晩不可能学那位康大麻子来一出请君入瓮,然后十分儿戏般的,直接细数罪状,诛杀重臣。
虽然囚杀鳌拜,算是康大麻子一生中做的第一件大事,但是或许当他到了晚年,回过头来再看的时候,就会自己也嘲笑自己的浅薄和单纯。
若不是有人给他撑腰,替他担着,他只怕早就玩砸了。
封林晩没有人撑腰,而且这个世界诡异不明,封林晩并不知晓力量上限如何。
所以他用了更加谨慎的办法。
想办法成立一些类似于锦衣卫、东厂之类,独立于朝廷之外的暴力组织。
让他们去和朝堂之上衮衮诸公去斗。
自然会有很多人死在这条艰难的路上,但是能活下来的,便都是精英,是真正可以倚重的人才。
至于封林晩会不会因此变成一个昏君、暴君···。
那就看他,真正能够在大离王朝贯穿自己的意志后,选择实施的是仁政还是暴政,那属于个人的抱负,与权术无关,甚至与私下的品格无关。
哐当!
天乾宫的殿门,再一次被推开了。
又有一位造访者。
于是封林晩依照行事,赐下了圣旨和令牌。
数日之间,封林晩就分别发下去了几十张圣旨和几十道令牌,就像是搞大批发。
手里没人没权,想要暗中壮大,根本不可能。何况,封林晩相信依旧有人在监视着他的举动。
既然如此,封林晩就没想着瞒着。
就不如继续做个疯天子,让人以为他不过是儿戏玩闹,发了疯。
而那些受了圣旨,想要往上爬的家伙们,就像是在相互掩护,却又是互相竞争。就看着哪些人能脱颖而出,真的完成封林晩为他们定下的目标。
咯吱!
罗良女推开了天乾宫的殿门。
一阵冷风刮来,这座原本应该最威严、富贵、华丽的宫殿,此时却显得有些阴森。
罗良女缩了缩脖子,有点害怕,也有些后悔。
她做完了一天的苦活,这才瞒着管事,偷偷来到这天乾宫,原本心中已经有了腹稿,做好了打算。
但是此刻,万般的想法,却又都化作了苦水,在肚子里来回晃荡。
哐!
身后的殿门,忽然自动合上了。
两侧的烛火忽然点燃。
还是显得昏暗的大殿内,隐约可以看见,有人身穿明黄色的龙袍,却披头散发的坐在龙椅上,手里杵着一把剑,剑锋闪烁着寒光。
罗良女膝盖一软,下意识的拜倒在地:“宫女···罗···罗良女,叩见陛下。”
哒哒哒···!
脚步声渐渐近了,罗良女现在连后悔都没有了,只有害怕,身躯匍匐在地,微微颤抖。
“抬起头来,看着朕!”冷冽中夹杂着疯狂的声音,就像利剑划破了罗良女最后的伪装。
她浑身战栗的更加厉害,却还是微微翘起了脑袋看着走到她身边的那个人。
冰冷的剑锋,就架在她的脖子上,森冷的气息,刺激着她的肌肤,跳出一大片的鸡皮疙瘩。
“你来做什么?”
“难道不怕死吗?”虽然看不清皇上的面孔,但是听着这冷冽的声音,罗良女原本飞到九霄云外的魂魄,又重新从天灵盖灌了回来。
她没有被一剑砍死,这就说明,无论如何···这位疯天子,还可以交流。
罗良女吞了吞唾沫,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说道:“奴婢···是来伺候陛下的宫女。”
她撒谎了!
她根本没有得到任何的调令,她是自己找过来的。但是她就是在赌,陛下不会去求证。而且···他需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