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柏擦拭一下后颈冷汗,低声道:“这华山令狐师侄武功剑法居然如此了得,实令我等汗颜,我们泰山不要说第三代,就是天字辈,也少有人及。”
天门沉重点点头,看看身旁弟子,微微叹了口气。
丁勉久战不下,心里暗暗焦急,要是今天不把这华山弟子拿下,嵩山派的脸面就要丢尽了,对掌门师兄的大计实施,却是个极大打击。
长吸一口气,拳掌交叉击出,不在闪避,记记与令狐冲长剑硬拼,却是要仗着高出令狐冲一筹的内功修为,以强击弱,一力降十会。
令狐冲毫不示弱,连出数十剑,与丁勉硬憾,终功力稍逊,出剑啸声逐渐变小,最终细不可闻。
令狐冲低喝一声,身法又再快了两分,掌中长剑轻颤,不再与丁勉硬怼,出剑角度越发变幻莫测。
丁勉大喝一声,再次加重掌力,不但封堵令狐冲出剑剑势,亦开始出掌截击令狐冲飘忽身形,缩减令狐冲活动范围。
令狐冲刷刷三剑,前两剑刺向丁勉双眼,第三剑刺向丁勉左前空处,丁勉连拍两掌,击开令狐冲两剑,顺势一掌印向令狐冲,掌出一半,令狐冲剑尖已刺到,若一掌下去,还没拍到令狐冲,就要被他长剑刺穿手腕。
丁勉右掌五指一束,变掌为喙,在令狐冲剑尖侧啄了一下,定住剑势,右掌迅速后撤,扬掌欲切入令狐冲内侧。
令狐冲向右一闪,长剑拖行,切向丁勉喉咙,丁勉向左一侧步,左掌前击,却是封住令狐冲右闪之路。
哪知眼前突然失去令狐冲身影,刚感不妙,就听令狐冲一声‘着’,只感胸口一痛,已被长剑刺入。
原来令狐冲这向右一闪不过是个假招,料定丁勉必定拦击,故身体右倒,做出右闪模样,脚下却立住不动,待丁勉左侧步,令狐冲已瞬间倒下,长剑交由左手,右手撑地,一剑从下部刺出,刺中丁勉心口,身体迅速翻出。
丁勉呆呆站在原地,低头看着心口衣裳破洞,慢慢渗出血迹,脸色变得苍白。
令狐冲收剑站定,笑着道:“丁大侠,承让了!”
费彬急速冲了上去,急问道:“师兄,伤得怎样?”
丁勉摇摇头,看着令狐冲道:“谢令狐少侠剑下留情,这一场却是丁某输了!”转身走出大厅,脚步沉重,背影无限萧索。
费彬怒视令狐冲一眼,转身跟了出去,嵩山派弟子均感脸上无光,低头向外奔去。
“哈哈哈!”刘正风哈哈大笑,“好!”大厅内外江湖人士瞬间清醒,也哄堂喝彩,一时间刘府上下热闹起来,再也没有刚才嵩山派拿人时的凝重。
林易华站了起来,鼓掌道:“师弟剑术再上一层楼,可喜可贺!”华山众人也纷纷鼓掌,林平之激动得大叫:“师兄太棒了!师兄太棒了!”
令狐冲向着左右抱拳施礼,道:“小子刚才出言无仗,有辱各位英雄视听,在这里陪个不是,稍后向大家敬酒赔礼。”说完回到华山桌位。
场中群豪均笑无妨,又不是骂自己,眼看华山就要重新崛起,谁愿意得罪这个华山新一代高手,自然好话一箩筐送上,一时间华山派倒有点喧宾夺主之势。
刘正风已完全恢复长袖善舞的能力,朗声道:“令狐贤侄为救我一家,出言无仗不过是权宜之事,请各位朋友莫怪,今天我刘正风舍命陪君子,不醉不散,上酒席!”
刘府上下顿时沸腾起来,好酒好菜流水般端上,停顿的宴席再次开始。
……
第二天一早,昨晚狂灌了两百杯酒的刘正风,又精神抖擞来到华山派院子,陪着华山派众人一起用早餐。
林易华道:“刘师叔既已宣布隐退,不知将来作何打算?欲往何处?”
刘正风转头看了看院子周围,叹道:“这里是不能住了,不知林贤侄有何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