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来此祭拜的信徒逐渐减少,华灵园才清净了下来,这一日,岳群等人用过早餐,正要出门,守门弟子来报,嵩山派乐厚、陆柏来访。
岳群和宁中则对视一眼,轻轻一笑,吩咐薛长乐出去迎接。
不多时,薛长乐陪着乐厚一行八人进来,岳群和宁中则带着一干华山弟子站在厅前等候,只见乐厚、陆柏身后,除了四个年轻的嵩山派弟子,尚有身着泰山派、衡山派服饰各一人。
乐厚当前走来,拱手道:“嵩山乐厚,见过华山岳掌门。”后面陆柏等人也纷纷上前见礼,那泰山派的名叫天松,衡山派的名叫鲁连荣,一番寒暄,岳群请众人进厅入座。
岳群在主位坐下,乐厚、陆柏、鲁连荣、天松依次坐下,四个嵩山弟子坐了第二排。宁中则、薛长乐、申扬、令狐冲作陪,李笑、吴东立于岳群身后,冯少杰在厅前听候,其他华山弟子则坐在了宁中则等人身后。
乐厚眼睛一扫,看到令狐冲居然坐在第四,神情却毫无不平之色,似理应如此,内心不由感到沉重起来,令狐冲如此武功胆色,在华山内部,居然有多人位居其上,这华山蛰伏二十多年,竟然陪养出这么多优秀弟子,反观嵩山这二十年来,一味在江湖争锋,对后辈弟子的培养上,却差华山许多了。
乐厚按下思绪,对着岳群道:“乐厚来此,却是受左盟主之托,有两事传达于岳掌门。”
岳群端起茶,轻轻喝了一口,道:“左盟主客气了,有何事情,一封书信告知即可,何必烦劳诸位千里迢迢跑这一趟,请说。”
乐厚摇头道,不辛苦,转头向令狐冲望去,道:“这其一,却是华山弟子令狐冲,勾结魔教光明左使向问天之事,还请岳掌门彻查,清理正道叛徒。”
“叛徒?”华山众人齐齐看向令狐冲,令狐冲正正襟危坐,作个陪客花瓶,不想却听到此话,虽和任盈盈作了一笔交易,但想来嵩山派肯定不知,脸上却惊诧莫名,委屈道:“我怎么就成了叛徒了?”
后面陆大有呲呲发笑,低声道:“冲哥,原来你是叛徒,你惨了!”
岳群一脸惊奇,看看令狐冲,对乐厚道:“此话怎讲?令狐冲不过是今年才出山,要说江湖经验不足,惹是生非倒还说得过去,你说他勾结魔教向问天,这从何说起?”
乐厚道:“上月,我正道诸人,探得魔教向问天,叛出魔教,一路向南逃来,正道三百余人,围追堵截,终在济宁地界,堵住了这魔头。”
薛长乐插话问道:“向问天叛出了魔教?”
乐厚点头道:“这向问天历来与东方不败不和,此次叛逃,东方不败派出了三百余人缉拿,却是同时在济宁围住向问天。”把当天发生在山脚小亭之事说了一遍。
转头向令狐冲狠狠瞪了一眼,道:“贵派弟子令狐冲,却和一帮邪道凶徒,为向问天拖住了正道诸人,让向问天逃之夭夭。要不是与向问天勾结,如何会做出此事。”
天松接口道:“是呀,我天乙师兄被那魔头所伤,让令狐冲去杀那魔头,他却推三挡四,不愿上前。”
鲁连荣道:“令狐冲仗着华山弟子身份,趁一众正道人士不备,一番胡搅乱缠,把好好的围攻之势,引发成正魔大战,却让那魔头脱围而去,再也找不到踪影,如不是和那魔头勾结,会如此卖力帮那魔头脱围?”
厅中一下静了下来,薛长乐看看乐厚等人,又看看令狐冲,不解道:“刚才听乐师叔讲,令狐师弟一人上去砍杀魔教来着,当时魔教有三百多人,令狐师弟就一人冲了上去?”
乐厚点点头,道:“这倒没错。”
薛长乐道:“这我就不明白了,为何令狐师弟一人与魔教三百多人厮杀,就成了勾结魔教叛徒向问天,乐师叔帮魔教三百多人围杀向问天,这不是勾结魔教正宗东方不败吗?”
乐厚等人一听,不由愣住了,陆柏恼怒道:“一派胡言,我嵩山派怎会勾结东方不败?况且,还有许多正道之士一起除魔卫道,照你这么说,大家都勾结东方不败了?”
薛长乐摇头道:“我倒不是说嵩山派就一定是勾结了东方不败,但东方不败不是我们正道最大的敌人吗,令狐师弟与正道最大的敌人厮杀,难道不应该鼓励吗?怎么会成为勾结魔教的正道叛徒呢?”
天松气道:“他帮助了魔头向问天逃走!还不是叛徒?”
薛长乐笑道:“天松师叔,你们可是在帮助东方不败平叛呀!这不算勾结东方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