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给突觉人剃度?泰恩一咧嘴,无话可说,只好念了声阿弥陀佛,反正当官的怎么说,他就怎么办呗,要是不答应,自己就做不了方丈,那换了别人当方丈,还是一样要听当官的话,那何必自己不先听呢!
果然很配合,杨泽很是欣赏,便让泰恩去陪鸠摩多罗,他则看向那个还没走的捕头,那位郭康富傻呵呵地还没走呢,他也没法走啊,弄成这个样子,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交待了。
杨泽很有上司气势地,冲着郭康富勾了勾手指,郭康富见状,只好硬着头皮过来,很是尴尬地道:“这位大人,小人……不知大人有何吩咐,让小人去办?”
杨泽道:“你们万年县现在事儿多不?本官在镇西当县令时,那事儿才多呢,又要鼓励百姓生产,又要收税,还要断案子,整天忙得脚打后脑勺儿,没个轻闲的时候,你们万年县不会也这样吧?”
郭康富眨巴眨巴眼睛,心想:“他问这个干什么,我们万年县忙不忙,和他一个镇西县令有什么关系?”
可上官问话,他不敢不答,还不敢说假话,只好道:“回大人的话,我们这里是京县,倒是不用鼓励生产,这里的地价贵着呢,百姓要是有地,哪可能不好好耕种,至于收税,更是简单,京畿地区还没有哪户人家敢抗税不交的,至于案子嘛……”
杨泽一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万年县的案子必多,想想也是,这里遍地都是官儿,富贵人家也多的数不清,天上掉下来块砖头,砸到三个人,没准两个是当官的,剩下的一个是财主,这种地方,岂有不是非多的道理。
郭康富想了想,道:“说到案子,我们这里的案子是真多,估计天底下能和我们万年县比案子多的,也就是同城的长安县了,而且个个难断,所以是县尊还有各位主事大人,别的不太管,可案子却没法不管,也是忙得不行,没看到他们有轻闲的时候。”
杨泽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把金瓜子,道:“这是赏你的,拿好了,记住,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不管何时何地,都要听我的话,记住没有?”
郭康富看着那把金瓜子,心中大惊:“我是你的人了?你喜欢男人?可是我长得也不够俊俏啊,你看谁也不能看上我啊……不过这把金瓜子看上去倒是真的!”他接过金瓜子,在手中掂了掂,一阵狂喜,他在县衙中并不得志,平日里收的好处不多,象这么大宗的好处,更是从来没有收到过!
杨泽道:“此中细节,本官不必向你解释,你回衙门好好当差吧,很快你就知道本官是谁了!”挥了挥手,打发郭康富离开。
郭康富满肚子的疑问,可却也不好再问,他带着捕快们离了大慈恩寺,出了寺门,上了大街,他才又摸了摸怀里的金瓜子,心想:“管他呢,反正金子到手才是真格的,就算那位大人以后有事要我办,那我也是能办就办,不能办嘛,再收他一笔金子,然后才说办不了!”
杨泽进了大雁塔,见鸠摩多罗就坐在一楼里,老老实实地看经,乖得很,他这才放心,觉得也该回宫去交旨了,独孤女皇交待给他的难题,他算是完满解决了。
留下了付丙荣和谭正文在寺里看着鸠摩多罗,他则带着木根和一众士兵回了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