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鸠摩多罗正在口沫横飞地说着佛经,说到高兴处,还挥动手臂,就如同讲演一般,只不过听众不太配合,并不鼓掌叫好!
正巧他说完一段,就见大慈恩寺里的一名僧人大声道:“不对,国师此处讲得似是而非,与经文本义不同……”紧接着便开始反驳起来。
杨泽往院子里扫了一眼,就见付丙荣和谭正文快步了过来,他便都是两眼通红,显见是没有睡好。
杨泽奇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难不成他们在这里讲经,你们便一直听着么?”
付丙荣苦笑道:“师父,你可不知道,那鸠摩多罗这么大岁数了,精神却好得很,竟然能一天一夜坐着不动,只是不停地翻书,然后便和这帮大小和尚辩论,这么久了,他连次茅房都没去过,谁能熬过他呀,我们要不是怕他出什么妖娥子,早就去睡觉了,谁陪着他发疯。”
谭正文却笑道:“说也奇怪,鸠摩多罗不上茅房,那些大小和尚们也都不去,难不成他们不会尿急屎急么?”
杨泽摇了摇头,道:“坐禅乃是他们的基本功,别说坐上一天一夜,就是连坐三天三夜,估计也能。”
顿了顿,杨泽又道:“那个泰恩方丈有没有给鸠摩多罗看更多的经书?如果他们只是在不停的辩论,那岂不是耽误了他看经书的时间!”
辩论这种事会不会上瘾,这个还未可知,但如果耽误了鸠摩多罗看经,结果不能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那岂不糟糕,独孤女皇交下来的任务不能完成,杨泽不是白吹牛了么,还会在独孤女皇的心中留下无能二字的评语,现在杨泽是最怕这种评语的,折腾了这么久,岂不一切皆休。
付丙荣朝鸠摩多罗那边一指,道:“都看了三四本了,就是因为鸠摩多罗看了书,领悟的经义与泰恩不同,所以他们才这么吵来吵去的,我听着都烦,他们怎么这么罗嗦啊!”
谭正文却道:“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可他们这么个吵法,却谁也没说要去吃点喝点,更加不去撒点拉点儿……”他仍对这群僧人不去茅房的事感到惊奇,要换了他,别说一天一夜,就算是半天不去小便,他都要憋得脸上发紫了。
杨泽对付丙荣道:“你去把泰恩叫来,我有话对他说。”
付丙荣立即去叫人,泰恩不情不愿地跟着他过来,现在对于泰恩来讲,怎么能在论战中获胜,打败鸠摩多罗才是关键,别的都无所谓,必竟他还是本寺的僧人,对于维护大慈恩寺的荣誉,是最重视的。
杨泽拉着他到了无人之处,很是生气地道:“方丈大师,你有没有搞错,怎么可以和鸠摩多罗辩论个没完,应该让他先看几本经书,等他看完了,还想再看时,来求你,你不答应,然后他才好去求……去求别人,这才是正经事,你和他浪费什么时间?”
泰恩大吃一惊,脑袋一下子就清醒了,他当然不知道杨泽的计划,可是如果杨泽吩咐了,他不去照做,那么他这个方丈之位,怕是就要坐不牢了,他和鸠摩多罗可不一样,鸠摩多罗可以不要命地看经书,然后找他们辩论,可他却不行,辩论不是必须的,当方丈却是必须的!
泰恩忙道:“贫僧一时糊涂,忘了杨大人的吩咐,罪过罪过。可是已让他看了好几本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