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同样心里一大堆苦水,他师父那是不带她见人吗,刚刚拜师,师徒俩窝到万妖界,一呆就是十年,回来了,师父终于带她出门溜达溜达,好嘛,这一去,她又到了烟波海,又是十年。
说多了都是泪啊,她和师父,就是难师难徒,难怪师祖总说,他和师父那是天生的缘分。
自己不学剑,却能把剑法信手拈来,多半也是因为和师父缘分深重,有授徒金册相连,能直接体会师父剑意,这才让她走了捷径。
要是她不是法修,而是和师父一样的剑修,或许,她的修道之路,走的比现在还快。
不过,真要如此,她一直躲在师父羽翼之下,走的虽快,却不一定长久。
魏紫将发散的思绪拉回来,客气的回道,“真君客气,只是从静拜师日短,又忙于修炼,这才没能侍奉师尊左右,实事我不孝,让真君看笑话了。
法会之上,能够取胜,也是侥天之幸,更不敢夸耀,真君愿意见我后学末进,是从静的荣幸,怎么能说唐突二字。”
“哈哈哈,你这孩子,兰曦还总说你年纪小一团孩子气,我看你啊,却是个小滑头,说来你是兰曦嫡亲表妹,我也托大自认是你的长辈了。”
“真君说笑,您既是表兄的师父,又是元婴真君,我们两宗又是友派,从哪里说,您都是从静的长辈,怎么能说是托大呢,这是折煞从静了。”
“好,你这孩子,快人快语,进退有度,在你这个岁数,又是少年得志,实属难得,以后回了上宗,也要常来走动,你师父的剑术出类拔萃,我们无极剑宗,可是有不少师兄弟等着与他一战。可惜你师父竟然不像剑修似的,不好斗法,请他一次,实在是难。不过你进境如此之快,你去了,也可以和大家切磋一二。”
魏紫狂汗,难不成你们无极剑宗找不到师父就要揍徒弟了吗。
微曦真君似乎很有感触,接道,“是啊,这才多少年,我记得他刚结丹时,我便是元婴中期,如今他都已经元婴中期了,我还是元婴中期,怕是将来一代新人换旧人,要把我们这些老家伙超过去了。”
魏紫不敢说话,生怕师父的仇恨值拉倒自己身上。
“咱们不行,就好好培养几个徒儿,尚机悟性天资心性具都是上佳,肯定比你走的长远。”
微曦真君听着长宁真君说徒儿比自己强,不但不生气,反而很是高兴,“你小徒兰曦也是不错,我看不光是我,你将来恐怕也要被比下去。
要说咱们宗内,最可惜的还是君临那孩子,要是没有拖累,恐怕他百岁结婴,成为第二个广翎真君也不是不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