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见孙亚琳国内开小两万车的豪车,手里总归还有几十万美元的私房钱藏那里。就算孙亚琳没有私房钱,但孙家那些子弟,跟孙亚琳关系亲密也有那么好个人,把他们的私房钱拢一拢,也就能叫梅溪镇今后几年的招商引资任务超额完成。
“我拉一亿美元资本过来,就梅溪一个小小的破镇,不怕撑死?”孙亚琳对沈淮的话不屑一顾,说道,“不过,你把话说得不不实,还想掏我的底,未免太看不起我了……”
“电话里说不方便,你是不是已经回宾馆了?”沈淮知道要说服孙亚琳,要她放下戒心来跟自己合作,必须要跟她推心置腹的谈一回。
“没,”孙亚琳很干脆的吐露实情,说道,“刚才还看到你的小情人坐她爸的车里痛哭呢。”
沈淮想着孙亚琳过来是不是拿样东西砸她脸上去,不过想想也算了,虽然她喜欢女人,但她的脸还真长得精致耐看,砸坏了也是糟蹋。
孙亚琳很快就折了回来,搓着手,很夸张的说道:“外面再冷,来回走两趟,手都冻僵了……”
沈淮也知道是以前一些不那么好的往事,叫孙亚琳不得不跟他合作的同时,始终不想让他太舒服,也就懒得理会她朱仪的事上煽风点火,直接说道:
“国内一直摸适合国情的经济制,也许还需要十年甚至久的时间,经济制才能真正的完善起来。也的确,国内的经济、产业等层面,是存一些问题,打比方说,我自以为梅溪钢铁厂的工作还不错,也能对梅溪钢铁厂的展有所贡献,但很显然,上面要有人希望我不要再插手梅溪钢铁厂的管理,只需要一纸调令,就能把我隔绝梅溪钢铁厂之外……”
“看来谭启平的态变化对你影响很大啊!”孙亚琳带着幸灾乐祸的神情看着沈淮。
“不,”沈淮摇了摇头,说道,“国内当官讲究一个人脉,说到人脉,有向上的人脉,也有铺筑于足下的人脉,有横向的利益纠缠。总之盘根错节、叫人眼花缭乱,而我们习惯的总是盯着向上的人脉。当然,向上的人脉是需要重视,但一味盯着上面,只会叫我们的格局变小……”
孙亚琳难得听沈淮如此高谈阔论,也收敛起轻佻的态,听他往下说。
“我现面临的境地,你也清楚:孙家不喜、宋家不爱,而谭启平对我的态也生了些改变。你或许会说这是我罪有应得,但我并不甘心,”沈淮不管孙亚琳会怎么想,只是把他的一些想法坦然相告,“或许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会失去上面的扶持,但这无所谓。就算如此,我也比国内绝多大数官员的境遇要好,我也相信,真正的根基于我们足下,而不我们的头顶之上,”沈淮说道,“我是主动要求下乡镇的,而到梅溪镇之前,我对今后的展就有一些考虑……”
“梅溪钢铁厂是你早就选择好的立足点?”孙亚琳问道。
“对,”沈淮说道,“但就像我前面跟你所说的,我不得不防备别人会猛的把这个立足点从我脚下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