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院墙,她就喊了一句:“于建德,你是不是个东西呢?你大哥现在在牢里蹲大狱,你却在这里吃喝不停的,还喝起酒来了,你就不怕爹娘在天上将你给抓了去。”
秦氏双手插在腰间,唾沫星子在飞溅。
四奎坐在一边,拿着一块羊骨头,一边吃一边说道:“大婶,还是别先骂人了,这肚子吃饱了没有,骂人也是需要吃饱肚子的。”
四奎这么一说,秦氏觉得那盆子里的羊骨头太香了,她甚至恨不得上前将盆子里的羊肉都塞在自己的肚子里,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眼前的羊肉。
于建德走了过来:“我大哥,是我大哥的话,怎么会这么迫害我?如今进去蹲大牢,也是他自找的,堂堂男子汉,有什么话不能说,还要背后给人捅刀子,算什么男人?”
秦氏知道自己如果再骂人的话,可能这点钱根本就不够赔的,于是,他的话一下子柔软了许多。
“三弟,事情可不能这么说呢,既然你大哥已经被县衙给抓去了,相信他一定会改过自新的,你也知道,我们家里没有多少银子,就这点银子,也是将家里的过年猪卖了给你凑的,你先收着,剩下的我们慢慢凑,你看看行不行,这说到底,终归也是一家人啊。”
瞧瞧,这个秦氏话说的多好听了,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那副在门口像凶神恶鬼一样喊叫的样子了。
于建德心里善良,看到秦氏这么说,便伸手要去拿秦氏递过来的银子,禾苗走了过来,狠狠的瞪了一眼于建德:“怎么了,你还真的是老母猪记吃不记打啊,刚刚是于老大派人砸了我建好的鸡场,这笔账我还没有算呢,你知道我们一共损失了多少银子,你就伸手拿银子。”
禾苗不收,于建德也不敢插手,这个鸡场是禾苗一手操办的,家里是没有多余的银钱来盖鸡场的,鸡场的这些银钱可都是夜来香那边赚来的银子,于建德哪里有什么权力干预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