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舟勍闷闷笑了声。
商渔洗的很快,温舟勍把吹风机递给她后,从她旁边走过也进了浴室。
商渔心上像烫了下,水声响起,她没敢站在一玻璃门之隔的洗漱间,转身坐到床边吹头发。
吹风机嗡嗡的噪声响起,她全开了最大档,热风歘一下吹出。
商渔心头怦跳不停,咚咚咚好像下一秒就要冲破胸腔闯出来,屁股下面这一块柔软的床让她如坐针毡,脚不由的踩缝纫机一般点点点,牙齿不停碰撞。
温舟勍洗的也很快,他出来后商渔下意识就关了吹风机,抬头看向他,无声咽了下唾沫。
他走进卧室时顺手做了个关卫生间门的动作,吹风机也关的戛然而止,剧烈噪声一停,卧室忽然变得狭小安静,一时间只有两个散着水雾热气的男女。
就连以往为夜风摇曳的窗帘,此时也不留一丝缝隙的紧紧拉起。
温舟勍:“我关灯。”
“……嗯。”
啪嗒一声,房间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五官的灵敏度跟着放大,她脱了鞋上床从温舟勍这边爬到她那边,掀起被子睡下的窸窸窣窣声好似无限放大的在静得过分的卧室里响起。
商渔鼓跳入雷,听着脚步声走到床边停下,温舟勍掀开被子躺了过来。
他的手环上她的腰时,商渔确定自己心跳已经到了嗓子眼。
“老温……”她声音有些颤的喊他。
“嗯?”温舟勍应她。
春夜的樱桃生的不错,掀开绿叶,被人摘住的瞬间颗粒饱满起来。
商渔没忍住唔了声,触电般浑身发麻了一下。
“温舟勍……你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吗?”
摘樱桃的手顿了下。
“嗯。”
商渔:“那时候我们好狼狈。”
“但是又好快乐……”
卡朗雪山下的木屋前,商渔养了三十九头羊。
每天放羊前数一遍,日落时数一遍,确保不会多一只,当然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最主要的是确认不会少一只。
每只羊上都做了专属于她的标记。
这天,雾霭沉沉,乌云低压,水汽泛滥,一场大雨随时都要落下。
商渔早早结束了放羊,今天是她的18岁生日,今晚过后,她就是个成年人了。
昨天她和温舟勍便商量好今天早点结束放牧,道路还不通,两人去不了镇上,这里也做不了蛋糕,但是可以烤一只小鸡吃吃。
只是,商渔在数羊的时候却发现少了一只羊。
她坐在大黑上,踩着马鞍,着急的又数了一遍。
“不用数了,确实少了一只,是……那个叫猪猪的。”温舟勍看商渔着急的脸色都不大好了,便说:“马上就要下雨了,你先回小木屋做点吃的,我去返回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