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没人,把它俩放家里不放心。”李灿说。
“也是,我以前养过一只狗,出远门寄放在朋友家,结果没两天他打电话告诉我狗被车碾死了……”司机说着。
李灿瞟了眼可可,见小母狗一脸的不以为然,似乎并没有为这个同类的悲惨遭遇而伤心。
“后来呢?”李灿问。
“后来他们就把狗炖着吃啦。”司机语气平淡,“还给我留了一大碗。”
“汪!”可可不高兴地叫出了声,“这人怎么这么讨厌!”
李灿伸手安抚着它。
司机奇怪地看了眼车内后视镜,随即笑道:“你家狗莫非能听懂我的话?”
“对啊。”李灿说。
“你可真幽默。”司机笑着摇头道。
李灿耸了耸肩。
和愚蠢的人说话总是这么无趣。
此后一路上大多数时候都是司机在讲着话,李灿偶尔附和几句,多数时候他都是在看着路上的风景。
张姓司机并不以为然,他说话并非是真的爱讲话,而是一个人开车太闷了。
如果一句话不说,他很可能会睡着。
这是大多数他们这种跑长途黑车的人的通病。
他们中摸到方向盘后就成了话痨。
四十来分钟后,车子停了下来。
李灿远远看见了一片灰扑扑的树林,隐约瞧见了水的影子,亦是瞧见了远处那个“军事禁区”的牌子。
“前天来还没见那个牌子啊。”司机奇怪道。
他正说话间,两人突然听到“咚”的一声巨响,地面都微微震颤了下。
随即便是一阵隐隐约约炒豆般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张姓司机吓了一跳,回头瞅着李灿:“我看要么你还是回去吧,这地儿真去不了。”
李灿摇头:“我就在这儿下车吧。”
“那……好吧。”司机欲言又止。
他突然有点怀疑这个家伙会不会是国外派来的间谍,故意想要来刺探什么秘密。
不过跑到旅游区搞什么军事演习,却也着实蛮奇怪的。
纠结了半秒钟,司机终于决定还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