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微微闭上右眼,左眼,瞄准。
一个,两个,四个,八个。
第一批次追击者还剩最后一个,那人举起了枪。
亚瑟沉默,轻轻眨了眨眼睛,冰雹落在他眼眶,他的枪口忽然微微抬起。
武士疾跑,躲过一颗颗子弹,身后的人越来越少。
他抬头看了眼天际北边的星光,扬起嘴角。
“砰!”
他的笑容定格。
他还没死,那人的子弹只射到了他后颈。
他没死,也活不了了。
他头朝下,后颈动脉在雪地里洋洋洒洒地喷。
“啊哈!”一击而中,射击者很开心,骂骂咧咧地就要冲过去。
“——砰!”亚瑟最后一枪结果了那个射击者。
他三两步奔过去,武士头朝下埋在雪里。
后颈还在喷,血已经小了。
亚瑟看着,把他翻个身,蹲下来,去摸他身上的解药。
武士说不出话,他扬扬手,亚瑟愣住,他低头看,看到武士手里,紧攥着的瓶子。
亚瑟从他手里把解药拿走。
武士叹气,闭上眼睛。摆摆手,让他走。意思是,这次大概是运气不好,他能力可不差。也罢也罢。
远处狗吠声已传来,亚瑟想走,却忽然像被什么钉在了原地。
他回头看武士,武士脸上竟然没有恨。
亚瑟忽然怒了,破口大骂,“我他妈陷害你!你现在明白了吗?!你明白了吗?!傻子!弱智!白痴!”
武士睁着眼睛,双眼直直的,仍看着最远处的北极星。
已经死了。
来堕天之前,他的原名?
亚瑟刚才的话勾起了他的回忆,他边跑,边想,还是没记起,他想,要不然先编一个酷的骗着亚瑟,大概是因为这原因,他跑神了,他听不到子弹的追击声了,他失败了。
他的原名,他已经不记得了。
应该挺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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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尔曼接到亚瑟电话,要求他来拿东西速速送到中国隋刃那里。
问他是什么他又不说。
亚瑟站在雪地里微笑,看着他降落,亚尔曼的直升机往下降,冷风差点把亚瑟的假发刮掉,他只好双手抱头,还是笑。
亚尔曼叹气,下飞机,“你傻笑什么呢。”
亚瑟罕见地沉默寡言,他垂下视线,从胸口里掏出个小瓶子,“别直接交给刃。先给游离。”
“很重要?”
“嗯。”亚瑟沉默一下,声音有些沙哑,“越快越好。”
亚尔曼点头,“我这就去。”他转身三两步要登机。
直升机发动。
他忽然看到亚瑟摆手,似乎还想说什么。
他摇窗,“还有事?”
亚瑟掂脚尖,递给亚尔曼一个盒子。
亚尔曼打开,里头是个八字小胡子。
“帮帮忙,什么时候有空往北极飞。到了漠河上边,把这个盒子丢出去吧。”
亚尔曼看亚瑟,他眼睛冰蓝冰蓝的,似乎没什么异常。
“亚瑟,发生什么了?”
亚瑟摆摆手,意思是让他走,他忽然问了句,“日本那个最近很厉害的自由滑选手叫…叫什么来着?”
亚尔曼喜欢自由滑,他知道。
亚尔曼笑笑,“你说的是羽生结弦吧,他今年才二十三岁,厉害的很。”
“哦。”亚瑟笑笑,“真巧,一个姓,这个小胡子的主人叫羽生极光。”
他死的时候,戴着亚瑟的面具,朝着北极的方向拼命的交错着跑,大雪纷飞里,就像一个自由滑行的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