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明天和谈成功,就这么做,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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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花修罗还在嚼花椒。
嘎嘣,嘎嘣。
狼一样的吞咽。他也不就水。
“乖乖,他也忒能吃。亚瑟,亚瑟,他吃的...真的是花椒吗?”对面大厦厦顶,风很大。有个风衣男斜趴着,一边吃罐头,一边举着个望远镜,一边打着电话。
“没假。现在,让蹲你旁边吃花生的那个姓何的,你兄弟,何五花,想法子去买十斤红辣椒,加瓶茅台。小区门口,最像刃的那个,立刻把货给他。”亚瑟笑笑。
花红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这上面,他望远镜往上移,边移边叫,“哥,你看对面楼顶的人,在吃烤羊肉。我也...”
连战沉声,“不买,吃你的罐头。”
亚瑟眼前有点黑,举着手机,“喂,喂喂,哈喽?hi?”
没人搭理。
亚瑟敲敲听筒,“goodnight?any...body?”
花红叹口气,“来了来了,你刚说啥?”
亚瑟卑微重复一遍,再补充,“要最辣的,魔鬼辣,最好四川的。”
“可看着那个羊肉串真是好吃。”
“——我说!”
难得亚瑟急一次,花红吸口凉气,“我我知晓了。”
隋刃背对着门,正和原大眼瞪小眼。
亚瑟已经进门,“哈喽二位,你们干什么呢?”
隋刃后背微微一僵,并不想动。
原低着脑袋,忽然听到咔嚓一声响。
隋刃已经歪倒。
亚瑟收手,似乎有点惊奇,没想到一击必杀。
原猛地跳起来,“你他妈干啥?!”
“…”亚瑟耸耸肩,弯起唇角,“让他睡会儿,我们有麻烦了,我恳请原大人,为大局,留他屋里待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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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的金球闪亮。
该隐喝着酒。一杯一杯,千杯不醉。
面前的女人在跳舞,似乎是钢管舞。
跳啊扭啊,金色的头发闪着光。
他看着笑着,笑出一头冷汗,他用右手抬起杯子,微微垂下视线,看着杯中的酒。
再抬头,面前已经出现了一个女人。
“你好。”女人微微歪头。
该隐也笑,“你好。”
“我跳的...媚吗?”女人很妩媚。
只可惜。该隐扎钉截铁,“不媚。”
女人愣住。
该隐已经嘻嘻笑了,“因为,这世上最媚的女人,已经做了...我的老婆。”
“你有...老婆?”
“哎...”该隐叹气,偷来的皮衣闪亮,他抖抖皮衣,“还有个奶娃娃。”他眼皮也懒得抬了,“所以...滚开,别挡了爷的道。我不是在看你,是在看...那个金球。”
“...你?!”女人上去,一把抢了该隐的酒,一瓶子洒在该隐脸上,“你才给我滚开!滚出去!”她离近了,才看到该隐光秃的左腕,忽然嗤笑,“一个残废!”
该隐有点讶异,他微微惊奇,却只是看着自己无力的右手。
断的...是另一个啊。
左手,断便断了,他从不掩饰,皮衣袖也卷的高。
他沉默下来,微微垂下视线,忽然勾起嘴角,舔舔流到嘴角的酒,“跑吧。我给你...五分钟。”
女人没有说话,转身走进人群。
该隐微微摇晃,站起来,皮衣,满身酒气,遮了血气。
凉风袭来,他走出酒吧。
街角尽头,女人正说着什么,十几个大汉凶神恶煞,手臂满是花纹。
为首一人看向该隐,慢慢露出黄牙,“就是你?”他看到了该隐的手。
所有人,都看着该隐的手。
该隐倚在街角,看着慢慢围上来的人。
低头一笑,右手已握了匕首。
…很久,没杀人了。
忽然,“嘀嘀嘀。”突兀的声音响起。
该隐低头,看到自己皮衣上有一个红点,自心脏处,一点点绕圈移动。
“嘀嘀、嘀嘀。”
心悸,就这么突然发生了。
双膝忽然失力,该隐跪倒。
千里之外,亚瑟慢慢抬起开关,对着花修罗微微笑,“看来,您没有被我说服。”
屋顶。
楚斐,目瞪口呆,看着面前的局势。
手里,一手提着红辣椒,一手提着茅台。
花修罗的刀,正架在元蒲的脖颈大动脉上。
楚昭攥着拳,一语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