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顾歆红了红脸，立马将视线别开，“我请秦总吃饭是应该的。”

吃饭就吃饭，她也好还了对方的人情。

闻言，秦砚眼神微动并未再说什么，而是坐在书桌前拿过她那叠资料翻看了起来。

书房里非常寂静，顾歆也坐在了他对面，抿着唇心情有些忐忑，她在苏阮那些人面前可以自信满满的长篇大论，可在这种商业大佬面前就是个漏洞百出的菜鸟，希望对方不要打击她。

看了几眼她的计划书，秦砚神色未变，虽然里面纰漏百出，可看的出她还是个有想法的。

“你有什么规划？”他放下手中的文件，公式化的看着对面的人。

对方眼神有些严肃，顾歆也紧张了起来，只能慢慢道：“我有自知之明，目前只打算先试试水，建立好一条完整的产业链，跟着再发展其他大的项目，这是最保险的方式。”

闻言，秦砚不由皱了皱眉，一手轻叩着桌面，“出去吧。”

顾歆：“……”

不要这样好不好。

“我……说错了什么吗？”她揣揣不安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秦砚抬手揉了下额心，如果眼前的人是他的员工，不，他手下不会有这样的员工。

顿了顿，他忽然起身从后面的书架里拿出一本书，放在她面前，顾歆愣了愣，还是伸手接了过来，一边忐忑不安的看着一旁的男人。

受不了小姑娘这样的眼神，男人无奈揉着额心，淡淡道：“回去吧。”

对方的态度让顾歆开始怀疑自我，难道她的计划真的很差？

慢慢起身，她还是躬身鞠了一躬，声音轻细，“谢谢秦总。”

男人半靠在书桌前，目光幽幽的扫了她眼，“我有名字。”

顾歆：“……”

“别人能给你的永远只是外界帮助，明白吗？”他声音低沉。

顾歆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跟着便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书房，一边期待对方能叫住自己，告诉她到底说错了什么，不过她最后还是顺利的出了别墅。

路灯昏暗，她好奇的翻开手里的书，这是一本关于哲理方面的书籍，第一句话便吸引了她的注意。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赌博。

对呀，做生意也是一场更大的赌博，顾歆好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自己的方案只适合那些稳扎稳打的人，可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证明自己，而且她不需要有任何的后顾之忧，稳扎稳打只会消耗她的流动资金，不如从一开始就大刀阔斧的找好项目，风险与几率是并存的。

想通了后，她立马给反派发了个短信，只有两个字，谢谢。

没过多久那边才回了一条过来：我更喜欢实际性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