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了闭眼,还是选择妥协,低头小口喝付辞喂过来的水。
付辞就这样一点点将水喂给祈言,擦了擦对方唇边的水渍,看祈言垂着眸子软绵绵的模样,勾起唇,“真乖。”
[乖]这个词祈言条件反射地抖了抖,昨晚,付辞就是这样哄着他用了各种姿势,将他折腾成现在这个模样。
偏偏对方还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像是只有他一个人遭罪了。
祈言抬眼,看向一脸餍足的付辞,哑声道:“你过来。”
付辞非常听话地凑过去,“什么……”
还没说完,脖颈处传来一阵刺痛。
祈言偏头,毫不留情咬上了他的侧颈。
“嘶……”付辞没有躲,反而尽量不让肌肉绷得太紧,抬头摸了摸祈言睡的乱糟糟的发,声音带着笑和宠溺,“轻点,疼的很。”
[疼]这个词又触到祈言敏感的神经,他下口又重了。
昨天他喊疼喊的嗓子都哑了,付辞不但没轻,反倒愈发放肆,还一直哄着他说马上就好。
祈言这次咬的腮帮子都酸了才放开付辞,看着自己留下的新鲜牙印,才感觉心中的那点郁闷消散一点,他用手重重擦了擦牙印,警告付辞,“昨晚的事没有下一次了。”
他真的会被折腾死。
付辞含混地嗯了一声,也没问祈言为什么咬他,反而抱着人,在对方布满斑驳红痕的脖颈蹭了蹭,“抱你去洗漱?”
尽管昨晚他给祈言简单清洗过,可对方很抗拒让他碰,他就没洗彻底。
祈言也感觉有点不舒服,没逞强,点了点头。
付辞俯身,一个标准的公主抱,将祈言稳稳当当抱到了浴室。
祈言揽着付辞的脖颈,手指戳了戳对方因为用力而隆起的手臂肌肉,抿了抿唇,没说什么。
他还是得多锻炼,不然真吃不消付辞这样的体力。
付辞本来想扶着人坐在浴室的小凳子上,可祈言却坚持扶着墙站着。
他现在一坐下就疼。
将水温调节好,付辞将手洗干净,问祈言:“我帮你?”
祈言看着付辞洗手的动作,特别是食指,故意洗了好几遍,突然意识到什么,“昨天你没弄干净?”
难怪他总是觉得点不舒服。
付辞目光躲闪,像是终于知道害羞,“嗯……昨晚你不让我碰。”
祈言瞧他支支吾吾的样子,也没准备深究昨晚的事,而是将将身体的重量完全放在付辞身上,下巴搁在他的肩头,闷声道:“你来。”
他给自己洗,完全是遭罪,还不如让付辞来受这个折磨。
果然,洗干净后,付辞的呼吸都变了,却还是强忍着给他穿好衣服推出浴室,“你先刷牙,我也洗个澡。”
说完,还不忘给祈言接好水,挤好牙膏再走。
祈言刷着牙,一边听着浴室里的水声,一边扒开自己的衣领对着镜子查看。
他穿的是付辞的另一件衬衫,很宽松,稍微用力就能拉下大半,祈言抬眼看向镜面——
娇嫩白皙的皮肤上满是红痕,带着牙印,几乎没有哪一处是完好的,他往下看了看,发现腿上也是,脚背上甚至也有。
这人果真是属狗的。
他拉好自己的衣领,等洗完脸,付辞才从浴室出来,从身后抱着他,撒娇似地蹭了蹭他的侧脸,“饿不饿,我给你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