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和谢彼得订了婚,但为了恪守传统,她始终没有和对方发生进一步的关系。
谢彼得对她不算太热络,但也没有苛待。王玛丽每天安静待在家中弹琴绣花,偶尔参加一下社交舞会,就和都德城里绝大多数的贵妇名媛一样,日子过得平静富足。
都德城中海倭国的商社很多,府尹万庆舟也是在海倭国工作过的,对濑户风俗十分推崇,每每应酬都要有舞姬作陪,粉面桃腮,推杯换盏,好不醉人。
很快,王玛丽就听说谢彼得在城中养了两个外室,都是港区花街的海倭舞姬,其中一个还怀了身孕。
她忍了又忍,告诉自己没什么的。谢家是讲规矩的人,私生子这种事在海西洲也很常见,不会影响到她的地位。
只是王玛丽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和外室正面遭遇,还是在那种不堪入目的场景中。
那天她身体不舒服,便提起从黄夫人的舞会中离开,乘坐蒸汽车返回家中。
家里空荡荡的,下人和仆役都不在,唯有二楼主卧室的灯还亮着。
王玛丽开始还没在意,可当她走上楼梯,看到地上散落的各种衣物,她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不祥的预感。
打开门,两条白花花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像是两条大蛇,房间里充斥着令人窒息的气味。
王玛丽知道自己一定是尖叫了,而且叫得很凄厉。因为她看到谢彼得单薄的身板颤抖了几下,然后一脸难看地从床上跳下来,赤裸冲到她的面前。
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然后整个人都被扇飞了出去,口中满是铁锈的味道。
啪——
“□□!谁让你进来的!”
腹部又接连遭受重击,王玛丽疼得想要蜷缩起来,却被谢彼得揪住头发,继续扇耳光。
“贱货!贱货!贱货!”
谢彼得泄够了邪火,这才把未婚妻扔到一边。
床上那个女人笑嘻嘻地看着一切,见他走过来,便操着略生硬的海西话劝道。
“她不是您的未婚妻么?您这样对她,她家里人会生气的吧?”
“呸!”
谢彼得啐了一口,搂过女人的腰肢,一脸不在乎。
“她算什么玩意,不过就是个未婚妻,未婚妻随时都可以换掉,想嫁给我的女人多得是。”
说着,他拧了女人一把,调笑道。
“你不也是,想当谢太太想疯了吧?”
女人抿嘴一笑,略娇羞地低头。
“我只是一个卑微的舞姬,哪敢肖想太太的位置,能侍奉您我已经此生无憾了。”
她这样说,正戳中了谢彼得的痒处。
他亲娘原本是个家庭教师,论起身份在海西洲也没比舞姬高多少,是勾搭上了学生的亲爹才被抬成了姨太太。
亲娘的身份,是谢彼得最敏感的命门。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如果自己的母亲是父亲的正室,那他得有多风光?!
谢家的家产都是他的,他再也不是个没有继承权的私生子,他可以成为谢家真正的继承人!
“有什么不敢想的!”
激情冲脑的谢彼得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