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个人动作整齐划一地跌上床,蒙起头,就把梦做开。
平时吆喝的几个同铁狗混在一起的大炮现在嘴里只有雷鸣的呼噜;心田被食物填满的大刚也爬不起身来照料一下五脏庙;所有人都潜在沉梦里,不做动弹。
一夜无话。
就连翌日,也并非那么容易叫起来。
特别是铁狗。
前一夜,别人好歹也在床上窝着,睡了一时半会儿,铁狗却被套住脚倒吊了起来,眼皮一边打架,一边又因为睡过去后的失重感再次惊醒过来。
那样的梦魇,远远不止一个饱觉就能补回来。
如果这一天主管的仍是副手,依其心慈手软的性格,说不定就让铁狗躺着蒙混过关,可偏偏是“黑面煞”牧离领着人。
牧离一看叫不醒,就差使把水壶端来一边。
冰凉的水刺激得铁狗头皮一寒,脑子还在发懵,身子却率先弹坐。
牧离向那双恍恍惚惚的眼睛凑近了些,巴掌上的力气不少,对着铁狗的脸扇,直到脸都被扇红了,铁狗也察觉到辣辣的疼了,牧离才有些感概。
你猜猜牧离在感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