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两个时辰的摸索,最后一面短旗成功地被林隐方从树洞里掏了出来。用林隐方的话来说,“那是个老鼠才能爬过的树洞,伸入三指都是不易,我花了些时间把洞口破开,冰天雪地里面,树面的表皮结上了冻,要凿大些还真不容易。无论如何,还是被我得手了。”
然后是林隐方欣慰的笑容。
铁狗重重地拍了拍林隐方的肩头,分外器重。
折损当然也是有的,就像陈广仲,铁狗三人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其回来。
天色越来越深沉,三个人都没有估摸时辰,只能赶紧往桑陌林的深处走,倘若错过了时辰,一切的努力就都无用。
可是铁狗没料到能让所有的努力白费的因素实在有许多,譬如此刻正在雪地里静坐的一行人。
靠在板凳上的人正瑟瑟发抖,幸亏身子上披了一条毛绒,要不然就要僵死过去。
其余三人却坐得好整以暇,飘零的雪似乎是伶仃落在肩头,竟未有太多的白在衣服头发上残留。
热腾腾的蒸汽袅袅浮升,竟让有些生硬的天地变得稍略朦胧。
唐义睁开眼窝,看着铁狗的时候,还是那和煦的淡淡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