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二人回得别馆,他已醉卧在桌前。
他分明喝得是茶非酒,他却当真还是醉了。
别馆里的灯火朦胧,孟卿衣只有将他扛上了肩头。
床榻很软,枕头很高,希望这一夜他能有个好梦。
但是孟卿衣还不能让这一夜静悄悄地溜走,孟卿衣必须要做些什么。
孟卿衣在段涛松眼皮子底下进入了房子,随即似乎就有了鼾声大作。然则呆不过一炷香的时候,已然沿着窗户翻落,再次来到凛冽的寒风之中。
如果还想改变什么,那一定要找到纪先生。
现在这种情况,整个渝城中,也就只剩纪先生有扭转乾坤的把握。
孟卿衣打了一辆马车,直奔向戏园子,即便驾车的马夫已经提醒园子在这样的深夜已然关了,仍是令其相送。
果然,那里乌漆抹黑,连一片灯火都不曾有。
两扇大门沉沉地关着,像是要把园子里的一切都深锁。
马夫规劝孟卿衣死心,并一边吆喝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