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方才的喧闹一下子湮没无闻,三个人又换上了祥和的面容,仅有他冒着风雪,孤身悬在冰湖上。
他的前额一片红肿,孟卿衣翻身按住他的时候,显然用尽了力道。
他仰着疼痛的头,看着四下雪花的缥缈。
也只有在绝对的冰寒之下,才恢复了理智的头脑。
现在,他的心才一凉。
他想到了方才自己的出手至少露出四个破绽。任何未提至巅峰的出手多多少少都会有破漏。他了解过李拓杀人的手段,他分明知道李拓还有一把钻喉的短刀,只要自己无法一击必杀,咽喉断然要被透穿。
没有足够距离的他,如何快得了!
所以他只好用长锥将冰面破开。
凛凛的烈风中,他坐在板凳上,将木杆稍略倾斜,让钓丝静静地躺进深水里面。
鱼饵说不上好,但对于整个冬天都不曾进过野食的鱼儿们当真是美味。
立刻就有肥美的大鱼咬钩。
能在冬日里存活的,都是那些吞食了小鱼的大鱼。
一下子过回了原来的日子,他突然感到轻松。
而屋子里,除了耿鱼儿还在凳子上,两个男人都只有席地而坐。
李拓道。
“他没有问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