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一个人面前,他竟是不得不害怕。那股害怕纯然出自于生理,他就算有再强大的内心,都无法压抑。
那个人是李拓。
一旦自己真正出手,第一个袭进自己的人,一定是李拓。届时,自己的喉咙上会开一个窟窿。
这一点他很确定。
而且只要他真正出手,必是害人害己。非但把自己的性命豁出去了,简直连一道同来的孟卿衣的性命和墨雨堂的希冀也一同泼出去了。
所以他喃喃地道。
“不能够。”
他分明知道自己在瞎想,却还是郑重地提醒着自己不能够出手。
何况还有那个一路为自己奔走的谢乌衣,他从来不愿意亏欠别人,可倘若自己鬼使神差地出手,就一定会对不起谢乌衣。
忽然,他的脑子里飘入了一个身影,想见了谢乌衣,自然而然会掠过那抹身影。
他很少笑,现在却在苦笑,自己跟自己说。
“我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