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怎样？”

一个小时后，凌宇转过头问了一句。

“很好，除了鼠标。”文皓道。

“先慢慢练一段时间再下定论吧，鼠标需要很长时间去适应的。”凌宇道。

“嗯。”

这一试，就试到了凌晨1点。

“你先去睡。”

某个时刻，凌宇忽然道。

“为什么？”文皓不解。

“看夜班不需要两个人。”凌宇说，“反正我是夜行性动物，以后下半夜我来就好了，你负责上半夜的班。”

“那你倒是挺会打算的。”文皓戳穿凌宇的真实想法，上半夜是一整夜里的客流高峰期，最忙也都是那个时间，凌宇这一下说的大义凛然，实际上是相当于把最忙的时间段扔给他去搞定了。

“哈哈，被发现了吗？”凌宇不尴不尬地笑了几声，“不过你白天也可以活动，不是挺好的吗？”

“关键不是这个。”文皓说，“晚上我睡不着。”

“为什么？”

“会做噩梦。”文皓淡淡道。

“是这样吗？”凌宇收起了笑容，没有对此作出嘲笑，作为职业选手的他，曾经也顶过莫大的压力在坚持，关于精神压力方面的遭遇，他不可能比别人少，所以他能够理解文皓的状态，“你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吗？”

“没有。”文皓不知道凌宇为什么这么问，但实话实说了。

“那你多久没尝试晚上睡觉了？”凌宇问。

“快一个星期了。”

“一个星期前你在哪里睡？”

“家里。”

“嗯。”凌宇突然笑道，“去睡吧！”

文皓无语，他不知道凌宇听了这番话为何会得出这个结论：“我已经持续几年……”

“今晚睡睡看。”凌宇打断文皓的话，“还是不行的话我们明天再讨论上班的问题，还有这段时间我要研究这东西，你在这里会影响到我的。”

“……”

其实凌宇的话说到文皓的心坎上了，虽说上半夜的班可能是累了点，但假如能够换来更多的白天活动时间，那文皓本身是不讨厌这样的，因为这意味着他在暑假结束前，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和紫婷相处。

这段时间，每天都有紫婷的陪伴，他过得很开心，很幸福，整个人也开朗了起来。

做噩梦那晚，是刚来网吧的第一晚，那时他的状态很不稳定，不过现在的话，他感觉，可能，也许……真的能够安稳地睡下去。

“行了，你赶紧去睡吧！”凌宇摆了摆手，“不要想太多。”

“……嗯。”

文皓依言回到宿舍，洗了个澡后，趴到了床上。

夏天的晚风，穿过阳台拉门的缝隙，吹拂到他的脸上，夹带着一股雨水和泥土混合的气息。